一通介紹下來,人證物證俱在,這些證據可一點都不單薄了。
薑青沅抬眸看向皇帝,肅聲道:“陛下,這些足以證明了吧?”
青筋暴起的手背,緊繃的麵皮,鐵青的臉色,無一不表明此刻的皇帝陛下很不高興。
皇帝不高興了,自然就有人想站出來為皇帝“分憂”——
蕭元煜沉思片刻,隨即站出來反駁道:“公主此言差矣,光是這些,根本不能證明。”
隨即,他指著珠釵道:“公主說這是令姐之物,如何證明?”
薑青沅早有準備,“這珠釵上的花紋出自南疆王室先祖之手,先祖留有小劄中記載地很清楚。”
“先祖小劄在此,端王殿下大可查證。”風兆櫟適時地拿出小劄捧在手心,薑青沅手指了下,又提醒了句,“事先申明,這是我南疆先祖遺物,端王可以翻閱,卻不能把它帶走。”
蕭元煜臉色微僵,不過他並未就此罷休,又道:“廢太子並不叫蕭以誠,就算這副墨寶是廢太子所留,也可以說他是一時興起,留了個假名,並不能說明什麼。”
薑青沅眼皮兒微抬,掃了蕭元煜一眼,“本公主雖然對大越禮節所知不多,但也知道蕭元熙雖然被廢黜了太子之位,但除非他被逐出皇室,他就始終是你兄長。端王殿下對待自己的兄長,一口一個廢太子。”
“端王對自己的兄長親情如此淺薄,蕭以誠這個名字是不是一時興起留的假名,端王殿下你說了不算。”
薑青沅而後朝皇帝看去,“陛下,南疆和大越相距甚遠,母皇派人查證時也不願驚擾陛下,尋找的過程極為不易。雖然我南疆隻找到這一副墨寶,但尚且在世的物證可能不止這一樣。除了物證,還有人證,蕭以誠這個名字絕不可能沒有人知道。”
“定國公主這般信誓旦旦,那公主倒是說說有誰能證明?”蕭元煜當即接過話去。
薑青沅神色淡淡,“端王殿下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腦子不會轉彎?”
“你說什麼!”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蕭元煜忍不住怒目而視。
薑青沅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說你腦子笨。”
蕭元煜目眥欲裂,怒火蹭蹭往上冒,當即厲聲怒斥:“南疆公主,這裏是大越,你說話未免太放肆了!”
薑青沅卻是輕笑一聲,“到底是本公主放肆,還是端王殿下你不懂待客之道?本公主的親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本公主前來為她討個公道,於公於私都合情合理。本公主一沒有刀兵相見,二沒有怒言相向,所做的不過是拿出所能找到的證據,請越皇陛下查證,又有何放肆之處?”
“反倒是端王殿下你,本公主拿出證據,你未經查證,便空口駁斥。空口駁斥也就罷了,但你找不到正當駁斥的理由,就以言語相激。”
“何為信誓旦旦?”薑青沅直接挑破,“當本公主聽不出來你是在暗指,誰若是站出來證明,誰便是被本公主收買嗎?”
“端王殿下這心機也太淺了點!”薑青沅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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