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在哪兒?”薑青沅也不跟她廢話,腳下直接來回碾了碾。
啊……
霎時間,尖叫聲響徹大殿,玉枝疼得幾欲背過氣去。
殿中的人隻覺房梁都好似在振動,坐在高位上的許太後頓時皺起了眉頭,方才用刑可沒叫的這麼大聲,端王妃腳下力道是有多大?
明明瞧著清瘦羸弱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大力道?
薑青沅腳下力道稍微鬆了幾分,“解藥在哪兒?”
力道雖然鬆了一點,但腳依然踩在玉枝心口,“快說!”
玉枝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似的,冷汗直冒,方才來回碾的那幾下把她疼怕了,隻得顫顫巍巍地答道:“奴,奴婢沒有解藥……”
她說她沒有解藥,薑青沅倒是不怎麼懷疑。方才那一腳,若是稍微再重一點,能把她的心髒碾碎,在這樣的疼痛和恐懼下,玉枝說謊的可能性不大。
薑青沅隨即又道:“毒藥是誰給你的?”
玉枝並非精通毒術的人,毒藥隻能出自他人之手。更甚者,玉枝背後另有指使者。
卻不想,玉枝答道:“毒藥是我從一個行腳大夫手裏買的。”
“那個大夫姓甚名誰,住在那裏?”薑青沅心下立刻起了不好的預感,這個行腳大夫怕是很難找到。
果然,隻聽玉枝道:“奴婢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就更不知道了,奴婢買過藥後,也沒有再見到過他。”
此言一出,許太後和薑青沅皆變了臉色。
“去找,立刻把京城裏所有的行腳大夫通通找出來。”許太後當即朝宮人吩咐道。
即使希望渺茫,也要找,萬一找到呢。
玉枝怯怯地朝上頭看了眼,然後又慌忙把頭低下。
薑青沅閉了閉眼,努力將眼淚壓下,她不能哭不能慌,此時此刻應該想盡辦法救顧子晨。“玉枝,把解藥交出來!”
言語間淩厲更甚,充斥著殺氣。方才心口的疼痛感再度襲來,玉枝嚇白了臉,哭著求道,“奴婢真的沒有解藥,那個大夫說了,這是劇毒,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
四個字猶如鐵錘一下又一下地砸到心口上,薑青沅唇角頓時抿出了血……
許太後更是身子一軟,整個人直接朝後仰去。
“太後!”一旁的宮人連忙扶住。
許太後靠坐在椅子上,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玉枝,勃然大怒,“你個賤婢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毒毒害寧郡王世子。來人,抄了她的九族!”
宮人訕訕上前,低聲提醒道:“太後,她沒有九族。”
玉枝在被牙婆賣進夏國公府前,就是個孤兒,家裏人都死絕了,沒出去,才賣身為奴。而後離開夏國公府時,也是孤身一人。
許太後瞪了眼宮人,怎麼不早說。
宮人忙低下頭去,隻得撿知道的消息說了,“她從前在夏國公府做奴婢,原是端王妃母親宋氏身邊的丫鬟。”
許太後立刻厲聲吩咐道:“把夏老國公和夏夫人都叫來!”
沒有九族,那就把她的前主子叫來。
目光自薑青沅身上掃過,許太後沉了臉,夏國公府可是薑青沅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