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呢？”
女人剛經曆生產，十分虛弱，始終記掛著自己的孩子，怎麼沒聽見哭聲呢。
“死胎，沒成。”縣城裏的生婆語氣冷靜，似乎看慣了這種事。
女人一下子崩潰了，大哭大喊：“二狗，你奶奶個腿！”
生婆家院子裏蹲著個穿藍色“的良”的男人，腳邊有許多煙頭。聽到二樓女人尖利的嘶吼，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他能怎麼辦嗎！
他還能怎麼辦！
……
顧村二生產大隊，啞巴悄然夜行，懷裏揣著個皺巴巴的小布包。
沒人注到他的行蹤，村裏的狗都不衝他叫一句。
啞巴到家，把布包裏的東掏出來輕輕到桌子上。啞巴的妻子還是啞巴，連忙拿了煤燈過來看。
一個小娃娃。
丈夫擋住妻子的手，不讓把煤燈拿得太近，怕燙著孩子。
妻子著急忙慌地開孩子的包去看，沒有那玩兒。
也是，誰家會把男孩送人呢。
又起來一事，連忙掐了孩子的胳膊一下，這下靜乖巧的小孩也得聲哭出來。。
啞巴夫妻卻高興。
他們的孩子不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