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憤怒的拳頭九二年的春天,改革的春風吹遍了祖國大地,在西北大地的一個偏僻小城也隨著這股春風開始了它的轉變。
時值中午,烈日炎炎,這一年的夏天分外的熱,被烘烤的這片黃土地上的人們也是無精打采,生不出一點幹勁。
隨著國企改革大門的開啟,一批有一批的工人下崗了,無所事事的青年們整天在大街上閑逛著,這也導致了一批新型娛樂場所雨後春筍般的在這片偏僻的小城上瘋狂的聳立起來。
在西故縣的西故水泥廠旁邊就正好有一間歌舞廳,水泥廠是六七十年代計劃經濟的產物,隨著改革春風的吹來,按理說水泥廠應該進入高速發展的階段,但是水泥廠卻開始一蹶不振,從八十年代末開始,水泥廠因為技術跟不上,銷售成績逐年下降,而現在又剛好碰上國企改革的風潮,水泥廠也是開始精簡機構,削減員工。
現在的水泥廠已經基本上處於癱瘓狀態,大批的職工都無事可做,平常就聚集在水泥廠附近開得那家小型歌舞廳旁邊。
雖然現在是中午時間,但是大批的無業青年卻聚集在這家小型歌舞廳,這家200多平方的歌舞廳裏,柔美的燈光,一首屬於鄧麗君的甜美歌曲緩緩的播放著,在舞台上一對對舞伴跳著舞蹈。
在舞廳的二層,有幾個梳著大背頭,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幾人正在喝著下酒,目光看著下麵。
這時其中一個長相肥胖,渾身的肉順著他的挪移會一顫一顫,就像某種蠕動的動物一樣,隻見胖子正兩眼發著綠光,看著下方舞池裏的一道身影,神情猥瑣。
這時坐在胖子旁邊的一個青年,順著胖子的目光看過去,也是臉上露出一絲邪笑,賠笑的向著胖子說道“傅公子,那位是咱們水泥廠的一朵花,平時清高的很,根本看不上一般人。”
這時傅公子原本一臉*笑的臉驟然陰沉下來,冷著對青年說道“這麼老子是一般人嘛。”青年一聽傅公子的話,也是額頭上冒出冷汗,訕笑的說道“傅公子當然不是,傅公子這麼能跟我們這種人相提並論那。”
傅公子這時聽了青年的話,才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扭頭繼續向著下麵看去,看著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傅公子這時也是淡淡的開口道“清高,老子就喜歡清高的女人,這種女人才有味道。”
青年聽了傅公子的話,連忙連連點頭稱是,說道“是,是。”傅青陽是西故縣傅學海縣長的兒子,傅學海就是西故縣原成鄉人,傅青陽高中畢業後因為沒有考中大學,為了躲避傅學海就來到了原成鄉,而西故縣水泥廠就在距離原成鄉一裏以外的一處地方。
今天中午傅青陽因為韓陽的邀請,聽說最近這間歌舞廳有一個美女經常關顧,這讓傅青陽心裏直癢癢,所以他就跟韓陽來這裏了。
傅青陽原本也就覺得在家裏待著無聊,打發一下時間,雖然韓陽在他麵前吹捧的天花亂墜,但是在傅青陽眼裏,像韓陽這種土包子能有什麼眼光,但是這時傅青陽心裏卻不得不承認韓陽還不是太土。
就在傅青陽想著這麼跟下麵那位美女搭上話那,這時舞廳的歌曲“噌”的一下戛然而止,舞台上的人群也是慢慢散去。
看著那位美女慢慢的離開舞台,傅青陽也是頭一扭,對著韓陽說道“哥們,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辦成這件事,兄弟我欠你一個人情。”韓陽聽了也是微微一笑,對著傅青陽說道“傅公子請放心,我一切已經安排好了。”
原成鄉隸屬於原平鄉,鄉派出所就在不足原成鄉五裏處,今天輪到趙為民值班,大熱天的,看著外麵空蕩蕩的街道,趙為民也覺得不應該有事發生,就準備進休息室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趙為民卻沒有什麼睡意,想到自己已經參加工作兩年了,也立過幾次功,雖然現在已經是原平鄉派出所的副所長了,但是了離調到縣裏工作還有一段距離要走那,而自己的對象李梅娜及其家人卻給了自己一個期限,如果今年內自己還調不到縣裏工作,就讓李梅娜跟自己分手。
想到李所長今年才四十多歲,離退休還很遠,越想趙為民心裏越煩,就將毯子一蒙,睡覺了。
知了現在沒完的叫著,但是趙為民卻打著呼嚕睡的香甜起來,原本寂靜的隻剩下趙為民的呼嚕聲的派出所,忽然門“砰”的一下響了起來,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夥子在那用力的敲著,然後死命的大吼著。
隨著小夥子的激烈的動作,呼嚕聲忽然一下消失了,熟睡的趙為民一下“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緊張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了看,趙為民才如釋重負般重重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