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誇獎。”餘謹諂媚地笑著順竿爬。
顧瑤頓了頓吩咐道：“不過僅從這點上來看，顧瑀心機之深就非常人所比，所以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傳我的話，所有監視的人不能懈怠，別說一個人出入，就連一隻貓兒狗兒的行蹤都不能放過。”
餘謹諾了一聲退了下去。
顧瑀坐在綺霞齋裏，臉上滿是淚痕，他對著纖纖的靈位訴說著衷腸：“纖纖，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能天天陪你了，我要去做一件大事，為了瑛兒，更為了你。很快，很快，我就能放心隨你去了，再等等我。”
“皇兄，聽說顧瑤剛剛離開？”化妝成嬌媚的女子顧瑛闖進來問。
顧瑀擦掉眼淚長歎了一聲道：“他比我想象中跳出來得早，看來他的耐性還有待磨練。”
顧瑛仍然改不了心急的毛病，他激動地說：“已經半年了，還早？若是聽我的，隨便找個罪名就能置他於死地，也不用讓纖纖……”
顧瑛話說到一半，見顧瑀神色黯淡下來，立刻知道說錯了話，就假裝喝水躲到一邊去了。
“戲又要開場了，會很辛苦。”顧瑀說著打開一壇酒大口喝著。
顧瑛忙搶過來喊道：“別喝了！我聽文起說，你一夜一夜喝酒，喝得直嘔血，你要糟蹋自己到什麼時候？”
“喝了酒我還有勇氣苟活下去，要是太清醒的話，我隻想殺了自己替纖纖報仇。”顧瑀說著又報銷了半壇酒。
“纖纖最心疼你，你當著她的麵這樣作踐自己，她能走得安心嗎？”顧瑛好言勸告著。
顧瑀苦笑道：“心疼？安心？哼哼，怎麼可能呢，纖纖對我怕是隻有心寒吧，口口聲聲讓她把我當成依靠，結果呢，除了因為我的自作聰明害得她喪命以外，我給過她什麼？”
“皇兄，那隻是意外……”顧瑛還要苦勸，卻被顧瑀阻攔道：“不要說了，想想以後我們怎麼聯絡、怎麼互通消息吧。”
“你打算怎麼辦？”顧瑛隻得問道。
顧瑀溫柔地看了一眼纖纖的靈位說：“我想帶纖纖回內宮去住，那是我們認識的地方。”
“那裏比以前還荒涼，怎麼住得了人？不行，絕對不行，你想懲罰自己的心情我是能理解，但堅決不會同意。”顧瑛不假思索，一口否決。
一陣寒風吹過，顧瑀下意識地將靈位攬在懷裏解釋著：“其一，那裏荒涼，監視的人不易隱藏；其二，條件艱苦，監視的人會放鬆警惕；其三，我獨自住在那裏，無論什麼人去送什麼東西都可以找到合適的理由。還有，纖纖曾經說過，比起楚王府，她更喜歡內宮。”
“你說得倒是有些道理，可是怎麼能住進去呢，總得有個適當的由頭吧？”顧瑛為難地問。
顧瑀笑了笑說：“光王手眼通天，這點子事情都辦不到，還想成什麼大事？”
顧瑛歎道：“皇家真沒意思，父子兄弟間都搞得如仇敵一般，還不如平民小戶和和美美。”
顧瑀搖頭道：“你以為小門小戶就不因為三分薄田打得不可開交，不過是那些小事史家不屑於寫記史書而已。”
“多謝王爺誇獎。”餘謹諂媚地笑著順竿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