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冰冷的手抓著曾希低聲說:“給他們錢吧,犯不著惹這些流氓。”
“想要賠償,是嗎?”曾希把女孩兒掩在身後,迎視著兩個惡漢的目光,全無懼色。
“別廢話,麻利地掏錢,爺還有大買賣呢!”光頭有點不耐煩。
“等警察調出事故錄像,分清責任再談錢吧!”曾希寸步不讓。一番爭執,路口早日堵得水泄不通,後麵的司機急得真按喇叭,也有伸出頭大叫大嚷的,現場一片混亂。
光頭氣急敗壞,做勢要抓曾希的胳膊,誰料差點被人推個了趔趄。
“沈源!”曾希驚呼。
“他媽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冒出來這麼多小鬼兒擋橫兒!”“平底鍋”看見同夥吃虧,擼起袖子要動手。
沈源二話不說一拳揮過去,平底鍋立刻變成破砂鍋。剛才還蠻橫不講理的大男人,這時隻剩下捂著臉哼哼唧唧往光頭身後藏的本事了。
“看你那慫樣兒,女人麵前的威風勁兒哪去了。要打就打,不敢打就快滾,別在這兒礙人眼。”沈源扔掉筆挺的西裝,露出駭人的肌肉群。
沈源一出手,光頭就知道碰上了硬茬兒,可又不甘心馬上開溜,還想再說幾句找找場麵。“平底鍋”是以臉試拳過的,知道倆人合起來也不是對手,就急忙拉起同夥在眾人的嘲笑聲中逃之夭夭了。
驚魂未定的女孩兒謝了又謝才開車離開。沈源一臉敬佩地用東北腔對曾希說:“姐,你老霸道了,我以後跟你混了!”
曾希笑道:“園區那這麼忙,你怎麼來了?”
“覃儉走不開,讓我來接你。快,快,再晚點他估計該上吊了!”沈源邊說邊把曾希拉上車飛馳而去。
典禮現場,滿堂貴賓,各路記者也蜂擁而至,財經版、文化版、娛樂版的一個不落,長槍短炮對著覃儉和施雪鈞一頓“掃射”,鏡頭裏施雪鈞笑麵如花,覃儉風流瀟灑,鏡頭外大家紛紛猜測所謂“香閨密會”,不過是用緋聞為覃氏集團拉關注而已。
曾希非常不喜歡這種場合,但實在捱不過覃儉“以命相搏,以死相逼”,隻得勉為其難。她找了個最角落的角落,看著紅男綠女,觥籌交錯。
“這是誰躲在這兒呀,原來你也知道自己見不得光,哼哼!”一襲名貴晚禮服的黃妮娜端著一隻高腳杯走上前來挑釁。
曾希實在不想多費口舌,側身要走,誰料冤家路窄,洪館又擋在她的去路上。
“你真是陰魂不散呀,追到這裏來!”被逼從博物館辭職的洪館長怒氣衝衝地質問。
黃妮娜嬌媚地笑道:“洪老師,您還真誤會了。人家現在攀上高枝兒了,她是衝著覃儉覃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