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希一拳懟了過去,吼道:“你就這點誠意?!”
“我說算了,是不等過幾天了,是明天就去登記!”覃儉“嚎叫”著。
“我不,我要等林語山和季昱有了結果再結婚!”曾希壞笑。
覃儉輕挑眉毛,笑道:“那行,今天晚上我就讓他們有結果。”
林語山離開山陰已經四個月又九天了,季昱仍然每天早上都到語山住過的房間坐上一會兒,仿佛她還在的樣子。這天,一隻喜鵲停在枝頭不停地叫,叫得季昱都覺得一定會有好事發生。就在他注視著那個小家夥在陽光下跳舞的時候,季成喘著粗氣跑來說宮裏有人帶著林家的丫環拜見。
“快,把她帶進來!”季昱高興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隻一小會兒,林家的丫環就出現在季昱麵前。
“你家小姐可有書信給我?”季昱故做鎮靜地問道。
丫環低頭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小姐不在了。”
季昱似乎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懵懂地又問了一遍:“什麼,你們小姐怎麼了?”
“語山小姐故去了。君上囑咐請季大人節哀。”宮中來人代替回答著。
季昱隻覺眼前人影在晃,他強掙著說了句:“多謝君上掛念。季成,送公公回去吧!”
“公子,公子!”林家丫環的驚呼聲中季昱口吐鮮血、栽倒在地。
當季昱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老母的淚眼和一張陌生的臉孔。
“兒啊,你總算醒了,剛剛把為娘嚇死了。”繆氏拉住季昱冰冷的手,喜悅裏帶著擔憂。
季昱強撐著起身說:“娘,我沒事了。我想和這位姑娘說兩句話。”
繆氏猶豫著不肯放手,半天才殷殷囑咐道:“娘老了,經不起嚇了!”
良久,良久,季昱失神地看著那隻在樹上蹦蹦跳跳的喜鵲,悲從中來。
“公子,該喝藥了。”林家丫環體貼地將藥送到床前。
季昱無力地擺擺手,說道:“我不想喝,我想聽語山的事情。”
“等公子吃了藥身子好些,我再講給你聽。”丫環很固執地端著藥碗。
季昱無奈,將藥一飲而盡,不知是藥汁還是淚水,總之真苦啊,苦得無法下咽,苦得他直幹嘔。
“公子如此,小姐會傷心的。”丫環掏出一方絲帕輕輕塞進季昱手中。
“她若真顧念我,怎能留我一個人苟活。她明知……”季昱說到心酸處,已然泣不成聲。
丫環眼眶泛紅勸道:“小姐說,過些時日待公子覓得佳偶,自然會忘記她的。”
“在她心中,我就是這等薄悻之徒嗎?”季昱勃然變色,旋即又淒然道:“就算她知我心,如今也是生死兩隔了。為什麼?為什麼?”
“老爺欲將小姐許配山陰君上,小姐憂憤成疾。”丫環低聲說道。
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語山的模樣,季昱痛哭道:“嫁就嫁吧,縱是今生不能相守,人在就好啊!”
“這是小姐讓我交還公子的。”丫環說著將那支珠釵呈在季昱麵前。
曾希一拳懟了過去,吼道:“你就這點誠意?!”
“我說算了,是不等過幾天了,是明天就去登記!”覃儉“嚎叫”著。
“我不,我要等林語山和季昱有了結果再結婚!”曾希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