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時的李浩如大多數小孩一樣是懵懵懂懂的,當老師在黑板上“夢”時,李浩從來沒有索過這兩個字所表的義,腦裏剩下茫然。
沒有夢的人似乎能泯然眾人,高考名落孫山後的李浩在工地上搬過磚,在工廠過水線,也在寫字樓幹過銷售,然而終究一無所成。
李浩曾經到過自己以後的生和結局,網吧裏的網小徐,從來以方便麵度日,渾身散發著一股酸臭味。住在破舊出租房的拾荒王老漢,單身了一輩子,天和自己撿來的各種垃圾相伴。
他也曾經奮鬥拚搏過,他害怕以後會過得像小徐和王老漢那樣。
可惜往往害怕卻往往都會變成現實,李浩終成了自己厭惡的樣子。
人有在遇到絕境之後才白自己當初努力不夠,李浩躺在廉價的出租房裏奄奄一息,白的頭發和布滿皺紋的麵容完全不像一個才四十來歲的人,長久以來的餐不飽饑讓他患上了嚴重的胃癌。
“的撐不下去了”李浩僵硬的臉龐扯出一絲苦笑,似乎對死亡的來臨他不覺得恐懼。
“苟了這久,早就等著這一天,是有些不甘啊,如當初……”
他抬起了手似乎要在空中抓住那些曾經失去的過往,是片刻後又無力的垂下,翻了一個空易拉罐。
當心髒驟停的瞬間,李浩腦裏的畫麵在飛的倒退,職場裏的失,高考時的緊張,表白後無拒絕,後停留在無憂無慮的童年,那青山綠水芳草遍地的故鄉。
“快叫大姐,大姐給你糖吃。”
還沒睜開雙眼,李浩就聽到了一久違的鄉音傳入耳中,緊著又聽到一個小女童嚷:“糖,大姐,糖。”
“我還沒死嗎?”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雙眼,李浩朝身旁去,見一個十歲的女孩抱著一個小女童在逗弄。
一縷斜陽透過頭頂的樹葉照在臉上,李浩不經眯起了眼,見兩棟陳舊的磚瓦房映入眼簾,而自己正坐在屋前擺的竹床上。
“你是大姐李雨燕?”著身側這個皮膚微黑,紮著一大麻辮的女孩,李浩有些不確定。
聲音剛一出口他就感覺不對勁了,這不是自己的聲音,剛剛自己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發出來的。
目撇到自己的雙手,見到的是一雙白白嫩嫩的小手。李浩不可置信的把雙手舉到眼前端詳,半餉後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得出這是一個小孩子的臉,滑的沒有一絲褶皺。
著眼前堂弟奇怪的話語和動作,麻辮女孩奇怪:“浩浩你是不是睡昏了頭,連我都不認得了?”
“啊,認得,認得,我還沒睡醒哈。”呆滯了片刻李浩趕緊答,十來年沒有過家鄉,他依稀記得大姐的模樣,雖然年輕了多,可是相貌卻沒有太大的變。
“大姐,我今年幾歲了?”李浩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自己,似乎,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