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眸色一閃而過,但是傲景天很快反應過來,開口便是怒不可遏的嗬斥,“香雪舞,你可知罪?”
果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傲景天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恭敬的彎下腰施了一禮,挺直脊背之後,香雪舞才語氣不急不緩溫溫婉婉的回答,“臣妾並不知。”她的確並不知,但卻知道傲景天不會相信,在他眼中她本就是心如蛇蠍。
“太子這般慘狀,如今人贓並獲你竟還不肯伏誅?”開口的不是傲景天,而是他懷中剛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殷茗落,那一副咬牙切齒到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的狠毒表情,哪裏有以往一丁點的賢良模樣。
可惜傲景天並沒有發覺,隻當殷茗落是悲痛欲絕才會這般失態,再看向香雪舞的目光中更是痛心失望,好在眸色稍縱即逝沒有被人發覺。
耳邊是殷茗落嗚嗚咽咽的哭聲,傲景天厲聲質問,“你聾了不成,沒聽見落兒的話?”
“臣妾看到了太子這般慘狀,作為這孩子的母後自然也深感痛心,不過太子之歿與臣妾並無瓜葛,至於這落貴人的詢問臣妾確實聽見了,但是臣妾身為堂堂後宮之主,區區一個落貴人似乎還沒有質問臣妾的身份。”
香雪舞一番話應接的不卑不亢,傲景天不動聲色的被碰了一記軟釘子,恨恨的看著香雪舞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當先發難,“並無瓜葛?好一個並無瓜葛,那皇後倒是說說看,今日是封後大典,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偏僻的佛室?”
並沒有回答傲景天的問題,香雪舞風馬牛不相及的接了一句,“今日是封後大典,這夜便理應是皇上與臣妾的洞房花燭之夜,您確定剛才臣妾沒有與您在一起?”
如此明顯的暗示傲景天怎麼會聽不出,當即怒不可遏的厲聲訓斥,“放肆,香雪舞,你居然敢威脅朕?”
對上傲景天憤恨的目光,香雪舞依舊是不疾不徐的語氣,“威脅皇上妾自然是不敢的,隻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臣妾之前一直與皇上您在鳳祥宮內,剛剛得宮人疾報,才顧不上換洗便一起來查看太子的傷勢。”雖然事實與她所言相悖,但是在這時候謊話才更有用,至於真相是什麼,恐怕即便是知道她所言是假也沒有人會在乎。
而事實再次證明香雪舞贏了,陷害她的人千算萬算卻偏偏算漏了一點,隻要這傲叱有太後在有皇帝在,那麼這個屎盆子怎麼也不敢扣到她的頭上,香雪一族即便不指望著她母儀天下,斷然也不會容許她的一生染上這樣的汙點,因為現在她就是被香雪家推出來的臉麵。
至於傲景天雖然對她香雪一族恨之入骨,此時卻也隻能選擇保全她。
複雜的眸色一閃而過,但是傲景天很快反應過來,開口便是怒不可遏的嗬斥,“香雪舞,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