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久,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容君初的眼神令人十方害怕,菲傭臉色蒼白地指了指床頭花瓶。
床頭旁邊的手機,還有花瓶。
估摸一下,應該是陸曼半夜醒來,摔了下來。
“那個……夫人最近老是做惡夢,她是摔下來的!”
做惡夢?
容君初沉默了許久,定定地僵在那裏,身上的襯衫還沒有換下來,提手指向菲傭:“你來一下。”
他望了一眼老管家,道:“你帶上她們,去看一下我媽。”
“是。”
老管家尾隨那些人一同離去。
容君初等到人走了後,看了一下宋清竹也追隨著陸曼的身影,眸子的神色變了變,變的更加的柔軟。
菲傭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廳後,雙手攪在一起,聲音微弱道:“少爺,夫人……,她……”
剛抬頭,發現容君初的目光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
菲傭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了,她不得已,開口求情道:“少爺,我,這個,你先看了,我再給你一下。”
菲傭遞過來的手機裏,一段的視頻,是陸曼將容易丟下的那一幕,不過後麵沒有了。
男人的眼簾掀起,定定地盯著菲傭:“後麵的呢……”
“後麵,我想去抱他,但是夫人一直在……我偷偷跑過去……夫人不在了,容易也丟了……”
哦,原來是這樣……
一番話完後,容君初的麵色很沉,那雙黑色的眼晴看不出任何色彩,不過此刻很是嚇人。
陸曼!他真的想不到,母親竟會下這種毒手,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何況,這孩子還是容家唯一的孫子。
最開始,就不應該放縱她。
想罷,容君初邁腿走了出去,所到之處都掀起一片沁冷的氣息。
一直到他從酒店出去後,諾其緊綁著的身體,才一點點的軟了下去。容家,她是呆不下去了。
醫院手術室外,坐著一個女子,女子滿臉憔悴,也同時心力交加。一雙原本明亮的眼晴,此時隻淨下恨與不滿,還有深深的不甘。
從酒店趕過來的容君初見到的就是這種畫麵,他一步步地走近她的身旁,她都完全沒有知覺。
“清竹……”他唇微啟,聲音澀意滿滿,但是宋清竹宛如沒有感應到一樣,仍然一臉惚憮,那神情,看的他都有點心疼。
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彎下了身,將脆弱的她緊緊地摁入懷中,一隻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柔順又美如爆布的發絲,低喃道:“容易,他會沒事的。相信我。”
女人抬起臉,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晴望向他,但是那雙眼晴的瞳孔裏,此時沒有一絲焦距,有的便是無盡的淡漠。
這種眼神,即然令容君初感到無比的害怕,好像眼前的女子,隨時要從他的身旁消失,他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感覺。
猛的,他將自己的頭抵在宋清竹的肩上,炙熱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憚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想借此給她一點溫暖。
但,他明顯的察覺到了女人的抗拒。
“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