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竹回到房間,滿腦子都是葉庭飛的話,記憶的碎片重新拚疊在一起。呐,她都多大的人了還做這麼幼稚的事情,真的沒法救了。
宋清竹氣急敗壞地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低聲尖叫,真是太丟人了,她竟然做了那樣的事情。
手機響起來,是好聽的鋼琴曲。
宋清竹趕緊從被子裏爬出來,摸到手機一看上麵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宋清竹接起電話,聽著那邊的聲音。她原本可以不接的,這種電話以前她都直接屏蔽,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鬼迷心竅也許是鬼使神差接了起來。
“宋姐你好,我是江言書。”
宋清竹很意外,他之前打來的電話號碼她都有仔細存起來,這次換了一個號碼。
“您好。”宋清竹不知道要些什麼,跟世界級的鋼琴大師通話還是很緊張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冒昧地給你打電話,我也是遇上了比較棘手的事情,希望不會給你帶來太大的困擾。”江言書滿懷歉意地道。
“不會的,我隻是有些意外,您換了個號碼打過來。”宋清竹道,聽到自己喜歡的聲音,心情也愉悅起來。
“這個……怎麼呢,是我粗心大意了。我的手機不心丟了,這個手機是我司機的。”江言書著,自己也笑起來。
“這樣啊,那真是挺意外,您現在是在外麵嗎?”宋清竹問道。
“對,就在你上次告訴我的那個村裏。”江言書道。
“您找到嚴嬸了?”宋清竹記得他們見麵的事情,這個筆記本是他的,為什麼會出現在嚴嬸的家裏,她不得而知。
“沒有,聽村裏人他們一家把房子賣掉了去了外地,我打電話給你的目的也是想問一下,你上次到這裏的時候嚴嬸一家還住這裏嗎?”江言書問道。
“我保證,我去下鄉就診的時候嚴嬸千真萬確還住在村子裏,我還去過她家,她跟她兒子住在一起,家裏看起來條件還可以。對了,前些日子嚴嬸的兒子給我打過電話,他媽媽得了重病要來臨川治病,讓我幫忙找找醫院,不過這都有些時候了也沒見他們過來。”
宋清竹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串起來,確實有點蹊蹺。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去了哪裏?”江言書問道,有些急切。
“不知道。”宋清竹呐呐道,她能感覺出來那個本子對江言書來十分重要,而藏在本子後麵的人和事是最為重要的,他在尋找什麼。
“嚴嬸兒子來臨川會住到我工作的那所醫院,他們來了也會聯係我。”宋清竹提供這些線索,希望能幫上他的忙。
“那就勞煩你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嚴嬸,拜托了。”江言書誠懇地道,這麼多年他都沒有放棄過希望,現在終於有了一點線索,對他而言就是上的恩賜,他怎麼舍得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