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他想,唐明奚沒有那麼惡毒,那麼蠢那麼壞,像眼前的這個人一樣。
他應該也不會介意在家裏放置一個美麗又無害,偶爾有些任性的花瓶。
原著葉珩意識到自己失態,收回視線看到了剩下兩句誇人的句子:
:情人眼裏出西施,而我眼裏隻有你!
:你就是那窈窕淑女,令我無法入眠!
……
看起來都不是很靠譜。
而且他有一種莫名的直覺。
唐明奚聽完了之後可能會鄙視他。
原著葉珩正打算放棄這個話題。
卻看見王敏給唐明奚遞過來一塊燈牌,燈光一打開,閃耀全場。
上書一行大字:倫倫請娶我!
倫倫就是王敏喜歡的那個愛豆。
原著的葉珩一看到這個燈牌就皺起眉頭。
下一秒就把燈牌從唐明奚手中拿走。
唐明奚還沒新鮮一會兒,手裏就空了。
原著葉珩道:“這是什麼話?”
什麼什麼話?
原著葉珩聲音冷冷:“你已經結過婚了,怎麼能舉這種牌子?”
唐明奚看著那個燈牌,頓時無語:“這個是應援燈牌,不是要他娶我的意思。”
“那也不行。”原著葉珩爹裏爹氣的發言:“你既然已經結婚就應該對婚姻忠誠,而不是在外麵向其他男人示好。”
救命啊qvq!
怎麼原著的這個起點男主比他家葉珩還爹!
您是教導主任嗎?
算了,唐明奚也懶得跟他計較。
雖然不能當麵吐槽原著葉哥,但是自家的葉珩還是要嘲笑一番的。
【你猜他什麼,我不能對其他男人示好,他哪隻眼睛看出我對其他男人示好的?】
葉珩矜持地發過來一句:【嗯。】
然後迅速劃開界限:【唐奚,請注意我們是兩個人,你不能任性的搞連坐,他做的一切行為都不能讓我負責。】
正想搞連坐的唐明奚:……
刪掉了對話框裏的“葉珩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葉珩”。
燈牌被沒收,大不了不舉唄。
而且唐明奚也沒打算舉燈牌,隻是拿過來看看而已。
誰知道在演唱會的過程中,原著的葉珩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似乎對台上蹦蹦跳跳青春活潑,可愛真的愛豆們非常不滿。
一會兒批評人家穿得太少。
一會兒又人家跳舞像跳大神。
聽得唐明奚拳頭都硬了。
很想給原著葉哥這張冷峻的臉來一拳。
不過長得帥確實是有效果的。
唐明奚轉過頭看著他,原著葉珩還沒意識到自己的爹味發言已經把周圍一圈女生給得罪透了。
有些無辜和茫然地看著唐明奚。
唐明奚話到嘴邊那句“你行你上啊”被吞下去。
葉珩這張共用的清純男大學生頂級綠茶純欲係白花校草臉,還真的是把台上的唱跳愛豆給秒殺了。
不定真的行。
行,你帥你的都對。
我忍之。
演唱會看的不歡而散,王敏礙於葉珩在場,也不敢拉唐明奚去接下來的派對。
告別唐明奚之後,王敏給他做了個“加油唐奚”的動作,然後飛一般鑽進了賓利車裏。
留下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的唐明奚。
是的他今又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隻穿了三件衣服。
出了演唱會,外麵雖然沒下雪,但是卻落了霜。
綠植上一片白霜,唐明奚凍的鼻尖通紅,嗬出去的氣都變得白茫茫。
唐明奚瞥了眼原著葉珩,當然沒指望這個狗男主會主動把外套脫下來給自己穿。
所以他先一步鑽進了車裏,原著葉珩今的任務已經完成,準備送唐明奚回家。
誰知道大少爺想一出是一出,現在不準備回去,而是要去淮海南路的某個私人手工作坊。
原著的葉珩不解:“現在已經四點半,應該回家吃晚飯了,你去淮海南路買什麼?”
唐明奚頓了下:“給葉珩買禮物。”
原著葉很快明白過來,他的禮物並不是給自己買的。
明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卻握緊了一些。
“生日嗎?應該已經過了吧。”
“結婚紀念日禮物。”唐明奚有點鄙視:“你沒結過婚吧?”
……
……
你們夫妻給我適可而止。
半時後,蘭博基尼停在店門口,唐明奚跳下車之後,三步並兩步上樓。
越往裏麵走就越安靜。
手工作坊設計的很幽靜,並且地處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似乎是需要vip卡才能進入。
推開木門,走廊深處是一家眼鏡店。
光是看了一眼放在展示櫃的眼鏡的價格,就不難猜出這家店應該是專門麵向一部分人群的高奢服務。
唐明奚顯然不是常客,但二公子大名在圈內無人不知。
一進門就有一男一女兩名BA堆滿了笑容上來,唐明奚很習慣這種眾星捧月的服務,在BA一通花亂墜的介紹後,停在了一個價值約一百三十萬的手工眼鏡框前。
一般眼鏡的定製需要客戶的詳細數據,比如眼窩深度、臉型、眉骨等,工期在一兩個月不等。
像唐明奚這種身份,大約一周之內就能拿到貨。
於是這時候,原著的葉珩終於知道唐明奚找他來幹什麼了。
唐明奚毫不客氣地把他推出去,然後讓BA按照他的尺寸定製一副。
合著自己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給這對狗情侶當模特的嗎?
心中漸漸起了殺心:)
不過,看到唐明奚跟BA認真交流的模樣,他的內心有些失落。
唐明奚想給葉珩換眼鏡的原因是因為總看到對方摘下眼鏡捏眉心,懷疑他的度數又加深了,為此他還谘詢了很多專業人士,花了半個月時間精心挑選,才選擇了來這家店配眼鏡。
其實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但自從自己坐穩了京宇董事長位置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會這麼細心的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他應該想到的。
在這個世界裏的自己,和他不一樣。
唐明奚也不一樣。
回到明奚公館,另一個自己已經到家。
院子裏的燈亮著,唐明奚一下車就像隻金絲雀一樣往家裏跑。
葉珩正等著他,唐明奚撲進他懷裏,露出了原著葉珩很少看到的一麵。
唐明奚凶巴巴對另一個自己:“我冷死了!快點把你的外套脫給我穿!”
“都已經到家門口了,進去就不冷了。”
“葉珩你這是什麼品種的直男發言?難道你不該含情脈脈把外套給我披上嗎?!你這樣容易失去我你知道嗎?”
視線中,葉珩忍著笑,唐明奚不依不饒的要穿他的外套。
原著的葉珩忽然想起,剛才唐明奚也很冷。
自己就在他身邊,可唐明奚什麼也沒。
明明是同一個人。
他習慣性捏了捏眉心。
視線也有些模糊,他想起,他也很久沒換眼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