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狩已經聽懂了,立刻一眼不眨地去看廣皋殤。這一看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放下手,站起身,此時目光也從應逍皓轉移到無名臉上。
無名毫不猶豫地和他對視起來,嘴裏卻問:“召嗎?”
應逍皓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想了想,為一絕後患,問他:“隻有參與了那次埋伏的人身體裏有蠱蟲嗎?”
無名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答案:“與他們相處超過一月之人,體內會留下蠱蟲蟲卵,也可以被指引出來,來著。”
“好,既然如此,公道到底如何,我們就交給這個顯蹤蠱來定奪吧!”應逍皓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怒哼,廣皋殤暴起發難,一條難以目視的細細銀線已經勒進煙佬脖子,鮮血很快順著緊繃的線溢開來。
難怪從剛才起煙佬便垂頭不語,別人隻當他是在思考什麼,卻不曾想這般段位的高手也被廣皋殤暗算在手!
連同剛才還跪著的三人在內,廣皋殤帶來的七八個隨從一人抓了一個身邊其他門派的弟子在手,凶神惡煞哪還有半分可憐。
眾人怒叱:“竟然抓人質,卑鄙!”
廣皋殤握著銀線的手稍稍用力,煙佬傷口的出血量便多了幾分。十煙閣弟子驚恐萬分,怒罵哀求,廣皋殤看也不看他們,望著應逍皓,眼裏的恨意濃得觸目驚心:“好你個應莊主,好你個應逍皓!當年你把我揚從堂逼得自斷一尾,現下又要讓曆史再重演一遍,是嗎?!”
應逍皓看著門外。
廣皋殤怒吼:“現在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應逍皓眼光不轉,淡淡答道:“聽到了,很吵。”
“你!”接二連三的輕視終於讓廣皋殤氣血上湧,雙眼充血的嘶吼一聲,手上猛力一扯。在十煙閣弟子們的驚呼聲中,“嘭”地響起了肉體撞擊地麵的聲音。
段梓狩將蒙住雙眼的手指 張開一條小縫,怕怕的瞄了一眼。咦?好像還在?
又瞄了一眼,他緩緩挪開手,確實看到了一個完整的煙佬。
頭,還在。
廣皋殤跌坐在地,瞪著手裏斷掉的銀線,不可置信地喃喃:“冰蠶雪線怎麼會...?”
門外,一個睡意未消的聲音響起:“原來冰蠶雪線,難怪我竟然隻打斷了一邊......”
廣皋殤愣怔的望向門外,雖然看不到人,但這裏卻沒有人認不出那個聲音。
他幾乎要將那個名字用牙齒碾碎:“冼如何...冼如何!!你們,快動手!”
沒有給其他人抓住空當的機會,廣皋殤一聲令下,那八人手中寒光一閃,竟是從袖子裏抖落一柄窄匕,眼看著就要刺穿手中人質的喉嚨,廣皋殤放肆地笑起來:
“我廣皋殤今日有八位名門之秀陪葬,真是死而無憾,死而無憾矣!”
幾位大佬急忙叫停:“住手!快住手!我們不要你地命,放你走,放你走!”
“停!”廣皋殤揚手,八道寒芒止與絕命前。
“好,果然還是你們聰明。”搖晃著站起身,廣皋殤活動著脖子,退到八人的保護圈內,“這八位小兄弟,我先借來一用。待我等成功離開之後,會讓他們完完整整的回來。有人反對嗎?”
段梓狩已經聽懂了,立刻一眼不眨地去看廣皋殤。這一看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放下手,站起身,此時目光也從應逍皓轉移到無名臉上。
無名毫不猶豫地和他對視起來,嘴裏卻問:“召嗎?”
應逍皓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想了想,為一絕後患,問他:“隻有參與了那次埋伏的人身體裏有蠱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