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唐開忽然站了出來,他朗聲說著。
知道黃階次品武技一事的,除卻修煉武道之人,便是凡人眼中的武功高手,像安樂鎮這等山民村鎮,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故而,此書一出,眾人定不再懷疑李浩然修煉武道一事,那樣的話李浩然就算是有一百張口,也難以擺脫罪名。唐開此刻站出來,言明此事,可謂是恰到及時,這也是唯一可以救李浩然的辦法。
李浩然聞聲看去,卻是微微一愣,轉而拱手一抱。
旁邊的葉麟更是眉頭皺起,這本武技乃是主要罪證,倘若不成立的話,李浩然的罪名也就難以落實了,不過 他見過李浩然傷人,心中也早就有了應對的方法。
“唐開,你還敢出來!倘若不是你禍害我們家小王爺,他又為何會修煉武道,破壞了先祖的諾言!……諸位,前幾日夜裏,就是唐開為我們家小王爺講述的武道修煉之法!”
李福一看,非但沒有驚慌,反倒是大喜,心頭不由暗暗自責,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唐開,隻要唐開承認了,那麼就算是沒有武技,也能夠定李浩然的死罪。
此話一處,周圍眾人神色又是一變,就連座上的三位名望老者,也跟著眼神一動。
唐開也算是安樂鎮的人,唐家更是對安樂鎮也有恩德,不過眼前此事既然被人挑出來了,他們也不能不問。
“唐開,你且告訴我們,李管家說的可是真的?”
主座左側的老者沉聲問道。
這一問,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了唐開。
唐開沒有想到李福竟會提這件事情,當下大為懊悔,不過他心念一轉,便要開口否定。
“不錯,那一夜,我的確是向唐兄問了一些武道的傳說,尤其是盤神帝開天辟地的傳說,更是聽的我心神蕩漾!可就算是如此,爾等就能夠憑借這些下人說的證詞,還有那武技來定我的罪麼?我李家的清譽,難道就這般的不值錢,隨便一個人,一個物件,便毀了麼?我想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李浩然依舊是傲然昂著頭,他看著周圍的眾人,最後將目光看向了主座上的三位老者,話語剛正不阿,雖都是質問,卻展現出了他的另外一麵。
此話一處,周圍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又覺得李浩然說的有些道理,但轉念一想,眾人心頭又生出了李浩然在強詞奪理的念頭。
李福等人更是冷笑連連,隻覺得李浩然這是狗急了跳牆,在強詞奪理罷了。
而葉麟看到的卻是另外一麵,他心中對於李浩然的評價又高了幾分,今日盡管大部分的指證都是誣陷,可李浩然的那一份鎮定和從容,尤其是在罪證麵前的傲然,他覺得李浩然這人,倒也有幾分的風骨。
人群前麵的唐開無力的搖著頭,他並不看好李浩然,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且李浩然又承認了傷人,這事情到了哪裏,李浩然都逃不過一死。
“孽障,休要在妄言,還不跪地請求鄉親的諒解,自毀修為,發誓永不出王府!”
三位老者一邊搖頭,一邊暗歎,他們從父輩起,便受到安樂王的厚待,尤其是安樂王成為這裏的領主之後,不僅免去的賦稅,更是將多餘的錢財拿出,給鎮子修建道路和水渠。
可誰能想到,李家竟出了李浩然這麼個人物,將先祖的清譽毀於一旦。饒是如此他們仍舊不想要滅絕安樂王一脈,故而在認真思量之後,這才開口嗬斥道。
此話雖然嚴厲,可多有包庇之意,意在保住安樂王一脈,這話鎮上的百姓聽不出來,可李浩然、唐開、葉麟等人,又如何聽不出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