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樣的生活，即便是有什麼不滿，但也隻能這樣，直到她們上了大學，張靈遇見了那個叫阿言的男生。”
沈長洛的故事說到這裏，我已經明白了過來，說道，“張靈喜歡阿言，但是阿言喜歡吳晶晶，所以張靈就把吳晶晶殺了，並將她的臉換在了自己的身上？”
沈長洛點點頭，說道，“你知道是誰幫她完成的這個手術嗎？”
我的身子頓時一凜，正要搖頭的時候，卻想起另外的一件事情，不由問道，“是...吳川？”
沈長洛點點頭，我立即瞪大了眼睛，情緒一激動甚至差點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直到扯到了自己的傷口，那強烈的痛楚立即讓我重新躺了下去。
沈長洛看在眼裏，沒有任何情緒地說道，“你就折騰吧，總有一天會把自己作死。”
我沒有顧上他話裏的冷嘲熱諷，說道，“可是，吳川的親生女兒不是吳晶晶嗎？他這樣...下得了手？”
沈長洛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有些慵懶地說道，“不知道，可能吧！但是人已經被張靈殺了，他如果不想要再失去一個女兒的話，隻能選擇沉默。”
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可是，上次我們去學校的時候，看到的有關於吳晶晶的檔案，明明...”
“這個有什麼困難的，那本來就是學校裏麵一個無關緊要的學生，隻要吳川願意，可以換成任何人的臉龐。”
“那吳晶晶的同學....”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然不說了，也是，張靈已經將原本屬於吳晶晶的一切，全部替換掉了，在他們的眼中，消失的那個人，是張靈，而不是吳晶晶。
見我不說話了，沈長洛也頓了一下，然後突然說道，“還有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你可能並不知道。”
我轉過頭去看他，卻看見他將一份資料從後麵拿了出來，放在我的麵前。
我翻開，上麵是吳晶晶，哦不，張靈的照片，那似乎是一份診斷書，前麵一大段的專業術語我沒有看清楚，但是後麵那幾個字我卻是看得出來的。
精神分裂症。
我吃驚地看著沈長洛，“你怎麼知道這個？”
“我就是為了找這個，所以才沒有收到你的信息。這是在大約半年前，吳晶晶做的一份精神鑒定書，在這上麵，她的病情已經達到了相當嚴重的程度，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她能夠偽裝地那麼好吧？”
“事實上，在另一個她的意識裏麵，她就是吳晶晶，吳川是她的親生父親，為了將那段隱晦的記憶忘記，所以她對那些事情，一概都不知道，她或許跟你提及過一點，她丟失了生命中一段記憶吧？”
我點點頭，沈長洛已經繼續說道，“在她兩個完全獨立的人格當中，可以分成一個吳晶晶，一個張靈，張靈一直都知道吳晶晶的存在，吳晶晶卻從來不知道，自己曾經經曆過什麼，所以在你的麵前的時候，她才能夠做到這樣的坦率和陽光。”
“更加重要的是，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
“本來這樣的生活，即便是有什麼不滿，但也隻能這樣，直到她們上了大學，張靈遇見了那個叫阿言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