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陣之後,從對答中晨敏發現,林閑鬆好像曠了很多課,請了很多假,而且每次問他什麼原因曠課,林閑鬆總是頗為尷尬地說是因為有事。
在晨敏看來,這個林閑鬆口裏的‘有事’應該就是出去打零工勤工儉學吧,而林閑鬆那尷尬的笑容在晨敏看來就是無奈的苦笑了。
晨敏不覺間心中一酸,心中對林閑鬆的同情心一時間更加泛濫起來,心中暗道:他因為勤工儉學影響到了上課,我一定要想辦法幫他走出困境。
林閑鬆也發現晨敏投向他的同情眼神,不過他估計這大概是晨敏聽他曠課請假太多,認為他快要到了休學紅線了吧。
各懷心機的人相互試探,所想各異那是正常現象;而晨敏和林閑鬆所說所聊都可以算是以誠相待,卻也造成了那麼大的思維差異,這就算得上是一樁奇事了。
兩人在文化中心公交車站下車,晨敏帶著林閑鬆走進文化中心的大門。
鬆海文化中心麵積頗大,擁有一座大型圖書館,一個劇場,一個少兒活動中心和一個運動場。這次的繪畫交流會就在文化中心的劇場舉行。
林閑鬆和晨敏走進劇場時,一眼就看見南宮顏正和幾個中年人坐在前排的幾個座椅上商量著些什麼。
“南宮老師。”晨敏對南宮顏招著手喊道。
南宮顏聞言抬起頭,剛要對晨敏點頭,卻是一眼看見了晨敏身邊的林閑鬆,她微微一呆,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神色,對林閑鬆和晨敏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和幾個老師打了一聲招呼,便向林閑鬆和晨敏行了過來。
“晨敏,閑鬆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同鄉了?”南宮顏指著林閑鬆向晨敏問道。
晨敏嘻嘻一笑,說道:“南宮老師,我原來還以為他是我的同鄉呢,結果今天一問居然是我記錯了,不過總不能因為他不是我的同鄉,就不給他介紹這份活了吧,所以我就將他給帶來了。”
“就會耍小聰明,去忙你的去吧。”南宮顏笑罵道。
晨敏對南宮顏吐了吐舌頭,然後給林閑鬆一個鼓勵的眼神,便去忙她的事去了。
南宮顏將林閑鬆帶到劇場的一個角落,哭笑不得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次晨敏雖然幫林閑鬆解了個圍,不過林閑鬆這事情始末也很是莫名其妙,於是兩人將自己所知的情況這麼一說,再相互一對比,終於得出了個大概的結論。
“看來晨敏是把你當做貧困生了。”南宮顏苦笑著說道。
林閑鬆臉上的笑容比南宮顏更苦,他攤開手,說道:“難道我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貧困生嗎?”
“那你當時怎麼不直接拒絕她。”南宮顏說道:“這個應該不難說清楚吧。”
“我怎麼會知道她將我當成貧困生了。”林閑鬆依然搖頭苦笑:“我還以為她真的是想找人幫忙呢,我當時也沒答應下來,後來想想周末也沒事,又聽她說你也是負責人之一,所以就幹脆答應了。”
要說起來林閑鬆的情商還真是頗有些進步,如果換做以前,恐怕他就直接說是為了躲避那邊的電影開拍儀式,所以才答應下來的了。
南宮顏聞言,臉上展現出開心的笑容,說道:“其實你來當個觀眾也就行了。”
“那怎麼行,當觀眾哪裏有參與感。”林閑鬆搖了搖頭說道。
由於周六是交流會的準備日,所以根本就不會有觀眾來參觀,自然也就不需要維持次序,不過他閑著也覺得無聊,於是就幫著搬搬抬抬,順便了解一下交流會的流程。
一天準備工作下來,就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了。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南宮顏對龍華的幾個美術係學生說道。
幾個學生紛紛散去,南宮顏原本打算叫上林閑鬆一起吃晚飯,卻發現晨敏一直站在林閑鬆身旁,於是隻好對他兩說道:“你們兩個也都辛苦了,老師晚上請你們吃飯。”
“好呀。”晨敏樂嗬嗬地說道。
三人也沒有走遠,就在文化中心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吃了晚飯。
晚飯過後,南宮顏看了林閑鬆一眼,晨敏卻對她說道:“南宮老師,你今天回學校嗎?”
“交流會這邊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我今天回家去。”南宮顏說著還看了一眼林閑鬆,目光中的意思就是讓林閑鬆找個借口和自己一起走。
誰想林閑鬆還沒開口,晨敏卻搶先說道:“那南宮老師我們明天交流會的時候見,我和林閑鬆就先回學校了。”
南宮顏微微張了張嘴,看見晨敏對她招了招手,然後拉著林閑鬆轉頭就往車站走,林閑鬆回頭對她做出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意思是一會到了會給她電話。
南宮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沒辦法,她和林閑鬆的關係無論如何都不適合在學生麵前泄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