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見林閑鬆的臉色變得更難看,連忙將南宮濤的支票拿了回來,塞進南宮濤自己的口袋裏,嗔怪地瞪了南宮濤一眼,然後轉頭對林閑鬆說道:“閑鬆,你別生氣,他就是這股子商人脾性,以為什麼都能用金錢來計算。”
看見南宮濤沒有再拿出支票遞給他的意思,林閑鬆臉色這次稍稍緩和。
南宮濤臉色微窘,不過也沒有對妻子的話做什麼反駁,隻是對林閑鬆尷尬一笑,說道:“小林,以後你有什麼能夠用到我南宮濤的地方,盡管開口。”
“好了,你就別在這裏添亂了,原本是感謝閑鬆的,被你弄得好像是對閑鬆的侮辱一樣。”於麗說著將南宮濤趕下了天台。
南宮濤走後,於麗說道:“閑鬆,作為一個母親,我不僅要感謝你救了顏顏的命,而且還要感謝你幫顏顏重新找回了笑臉。”
“於阿姨,能看見南宮老師開開心心的,我心裏也很高興。”林閑鬆對於麗說道。
於麗點了點頭,表情之間似乎韓這些無奈,說道:“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你們有自己解決的辦法,隻要你們能夠真正的開心就好。”
林閑鬆似乎覺得於麗話裏頗有些意味,不過卻一時又琢磨不出來。
於麗其實是想通了,這次南宮顏的死裏逃生,不但讓她覺得撿回了女兒一條命,更重要的是她發現回來後的女兒又恢複了以往的開朗性格,開心的笑容總是不時地會出現在女兒的臉上。
對於南宮夫婦來說,這不啻於一個巨大到好消息,在南宮濤看來,這是女兒經曆了死裏逃生的驚險之後,看透了很多以往看不透的東西,終於從劉啟亞離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而於麗卻是知道的,林閑鬆這次不但是南宮顏
救命恩人,同時也是讓女兒找回笑容的原因。
在飛機發生事故之前,她就從依蓮。馬丹那裏得到了南宮顏情緒明顯好轉的消息,這和她此前的一些猜想恰好吻合,她相信即便是不發生飛機失事事件,女兒也會帶著笑容回到鬆海。
此前她也擔心過南宮顏和林閑鬆的身份問題,他們一個老師一個學生,這情感似乎不太被世俗接受,不過這點小憂慮在大前提下根本就不值一提,算起來南宮顏比對林閑鬆也不過大個三四歲而已,這一點年齡差距算得了什麼,不是還有俗話道:女大三抱金磚嘛。
這人往往就是這樣,一旦有了突破口了,那思想就是一通百通,於麗此時也是真正的想通了,隻要女兒能夠開心地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旁枝末節,如果真的有人拿南宮顏和林閑鬆的師生關係做文章,那大不了讓顏顏暫時不做龍華大學的老師就行了。
林閑鬆當然不知道這次飛機失事事件對於麗思想的巨大影響,他隻當這是南宮家對他解救南宮顏的一次致謝的晚宴,卻不知道於麗其實是借此機會希望和他拉近關係,增進感情。
不過今天沒有南宮顏在場,倒是讓他覺得很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問,這是別人的家事。
林閑鬆和於麗在天台上又聊了一陣,便向於麗告別。
於麗叫家裏司機開車送林閑鬆回公寓,在林閑鬆上車前,她對林閑鬆說道:“閑鬆,有空經常來家裏坐坐。”
林閑鬆走後,南宮濤頗有點自責地說道:“這孩子看來很有些骨氣,我剛才給他支票的舉動顯得有些不敬了。”
於麗白了南宮濤一眼,說道:“你要送支票給閑鬆的事情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一聲,如果閑鬆因你的舉動對我們一家人都有看法,看你怎麼和顏顏交代。”
南宮濤苦笑道:“這支票本也應該是小林應該得的,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對這種報恩方式那麼反感。”
於麗搖了搖頭,說道:“隻希望閑鬆不要將這事情記在心裏,隻當它是個小插曲就好了。”
於麗說完給南宮顏打了個電話。
這段時間南宮顏正在準備一個幾校間的繪畫交流活動,晚上經常會輔導學生到很晚,所以這幾天也就住在學校,並沒有回家。
“媽,我今天不回來。”南宮顏此時正在指導幾個參加活動的學生,忽然接到於麗的電話,還以為又是母親問她回不回家。
她這次歐洲巡回展覽和在黃山飛機失事,可是讓父母擔心怕了,她能夠回到鬆海,回到他們的身旁,那真是覺得怎麼珍惜怎麼關愛都不過分。所以每天南宮顏最少都要接到三四個父母打來的問候電話,這段時間她住在學校沒回家,這種電話自然更多。
“顏顏,我不是問你今天回不回家,而是告訴你閑鬆今天來家裏做客。”於麗輕笑著說道。
“真的?閑……”南宮顏聽說林閑鬆去家裏做客,聲音立刻提高了幾分,不過她很快發現幾個學生此時都側頭看著她,於是她輕咳兩聲,說道:“老師出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