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莊家的少爺對我頗有些怨念啊,林閑鬆看見莊學增那張冷臉,心中暗道。不過現在想一想,那天的舞會中,自己好像沒有刻意得罪過這位莊家公子吧,難道說你自己邀請不到歐陽美荷,陸幽梅她們跳舞,也能怪罪到我的身上?
林閑鬆自然不知道,莊學增已經將那晚舞會當做了他畢生的最大恥辱,接二連三的邀請失敗,原本就已經非產讓他掉麵子了,緊接著那些女孩又都被另一個他一點都看不上眼的男子邀請跳舞,而且她們還就都接受了。這對他來說,那感覺就好像被人當眾打臉一樣,而且還是一個耳光接著一個耳光的那種。
有了這樣的經曆,莊學增又怎麼可能會給林閑鬆好臉色,而且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找機會,將此前因林閑鬆受到的恥辱都找回來。當然,在這種場合,莊學增的這些怨恨與憤怒都隻能忍著。
茶樓的包間並不大,房間中央放著一張長條形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套做工講究,顏色潤澤的茶具。
莊智博和於子東按主客位坐下,林閑鬆和莊學增則分別坐在於子東和莊智博身後。
坐定之後,兩人也不急著談生意,莊智博開始沏茶,於子東則一邊看一邊和莊智博聊著茶道。
半個小時過去,莊智博一圈功夫茶做完,然後搖頭歎道:“這沏茶之術是我幾十年前在鬆海學的,誰想再次在鬆海沏茶卻隔了那麼多年。這多年下來,身在國外,這沏茶的功夫也生疏了,讓於總見笑了。”
於子東笑了笑,說道:“莊總客氣了,你幾十年都沒忘記這華夏的茶道,說明你還是心懷華夏啊。”
“嗬嗬。”莊智博笑道:“於總這是拿話套我了,我知道於總對博彩業沒有興致,莊某深思之後,也覺得現在在華夏發展博彩業條件也不成熟,所以暫時不會考慮再另找合作夥伴在華夏開展博彩業了。”
於子東聞言,舉起了茶杯,對莊智博敬了敬,然後一口將茶喝淨。
接下來於子東和莊智博終於進入了正題,開始談生意上的合作。無論是於子東的東盛集團還是莊家,都擁有著非常豐厚的財力和實力。
不過莊家離開華夏多年,雖然在鬆海還有一點影響力,不過人脈資源卻有些欠缺,而這方麵正是東盛集團的優勢,東盛集團在華夏擁有的關係網,可以大大減少投資的成本和麻煩。
同樣的,東盛集團雖然在華夏國內做得有聲有色,發展迅速,可是在海外市場這一塊卻是它的軟肋,剛好這又是在外海經營多年的莊家強項。所以兩家還是非常有合作的基礎和前景。
雖說雙方都有合作的必要和需求,卻不可能一接觸就進行大範圍大投入的合作,雙方需要一個磨合期,需要漸漸建立一個相互信任的關係。
所以於子東和莊智博決定先在鬆海組建一個合資公司,這家公司由兩家分別入股百分之五十。為了有一個適應的過程,這家公司下設兩個分公司,分別由莊家和東盛集團派人管理。
兩家分公司將會以一種合作的關係來享用兩家的資源,而以後莊家和東盛集團是否能夠有更廣闊的合作空間,就要看這家公司的運作情況了。
莊家這邊的分公司,莊智博讓莊學增管理,這倒是很正常的事情,莊家既然想要發展華夏市場,那麼莊智博讓自己的兒子來充當開拓者,這樣既給兒子體現才華的機會,也讓他增加經驗。說白了,這一塊原本對莊家來說就是空白的市場,莊學增做好了那就是對家族有功,如果沒做好,那也沒關係,原本這塊市場就是沒有的,對莊家也造不成什麼損失,對莊學增在莊家的地位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而東盛集團這邊,於子東推出的負責人卻讓莊智博和莊學增都大吃一驚,於子東居然推出了林閑鬆管理東盛集團控製的分公司。
雖然於子東在舞會上表示過和林閑鬆有些關聯,不過事後莊智博曾經派人查過,發現於子東和林閑鬆之間根本就沒有親屬關係,倒是陸家和林閑鬆的交往有些密切。
莊智博怎麼都無法想象於子東會因為林閑鬆和陸家的關係,而將這麼重要的分公司交給林閑鬆。
莊智博心中暗道:難道這個林閑鬆和於子東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比如私生子什麼的。
談好了合作意向,接下來的細節則不用莊智博和於子東操心,兩人又將注意力注意到茶道之上。
這一次換成於子東沏茶,一圈茶做下來,又是半個多小時,這壺茶喝完,於子東便起身告辭。
莊智博和莊學增將於子東和林閑鬆送到茶樓門口,莊智博讓莊學增和林閑鬆握握手,因為他們很快就要成為合作夥伴了。
莊學增心中雖然不願,卻還是對林閑鬆伸出了手。
林閑鬆握住了莊學增伸過來的手,說道:“合作愉快。”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莊學增的手忽然加力,看來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嗯,手勁還不小,林閑鬆臉上帶著微笑,不動聲色的發動了夏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