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梅剛準備開口叫月姨,可是聽見母親的後半句,立馬愣在當場,她呆呆地看著花惜月,大腦中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陸幽梅腦海中最先出現的反應居然是:母親讓我叫閑鬆的母親姨媽,那我和閑鬆豈不是表親關係?
母親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這一層關係,我和閑鬆既然是表親,那我們之間豈不是沒有可能了?
“這是幽梅吧,真漂亮。”花惜月誇了陸幽梅一句,卻發現陸幽梅臉色忽然間變得非常蒼白。
“幽梅,你這是怎麼了?”秦玉鳳也發現了這一點,連忙問道。
陸幽梅緩過神來,她臉上流露出一抹頗為淒苦的笑容,說道:“沒有什麼,我隻是在想閑鬆現在能在這裏就好了。”
秦玉鳳有些擔心地看了陸幽梅一眼,說道:“幽梅,和我一塊陪你月姨上去休息吧。”
“若海,你也上去休息一會吧。”於子東說道。
林若海卻是搖了搖手,說道:“子東兄,你知不知道依蓮。馬丹那個鬼婆娘現在在哪?我要找她去問個清楚。”
於子東苦笑了笑,林若海對依蓮。馬丹一口一個鬼婆娘,叫得倒是順口,那可是馬家的家主,哪裏能夠忍受得了你這樣侮辱性的稱呼。
不過於子東倒也沒有勸說林若海,他和林若海過年的時候就見過,對這個妹夫多少有些了解,他絕非不知大體的人,辦事也很有分寸。
“馬丹小姐現在住在賓館頂樓的豪華套間。”於子東說道:“昨晚我和玉鳳還和她見過一麵,雖然當時已是深夜,她依然在指派人手搜救閑鬆等人,我陪你一塊上去吧。”
林若海點了點頭,與於子東一起走上了直通頂樓豪華公寓的電梯。
胡成虎趴在課桌上,一周時間沒有在課堂上睡覺的他,忽然找不到在課堂睡覺的狀態了。
今天早上,當上課鈴響起之後,胡成虎驚喜地發現,講台上已經沒有了蕭薇薇的身影,雖然這個變化讓很多同學們扼腕歎息,遺憾不已,可是對胡成虎來說絕對的是好消息。
他經曆了差不多一周的折磨之後,他終於可以恢複到正常課堂狀態,可是人就是那麼奇怪,蕭薇薇在的時候,胡成虎對能在課堂上睡覺的願望如饑似渴,可是現在終於能睡了,他卻又睡不著了。
下課鈴響起。
在課堂上趴了一個上午,都沒能睡著的胡成虎打著哈欠走出了教室。
這蕭薇薇既然不再當助教了,閑鬆應該也快回來了吧,胡成虎想到此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林閑鬆的電話。
“咦,居然無法接通。”胡成虎有些奇怪地聳了聳肩,自語道:“大概是黃山信號不好吧,一會在打吧,這次一定得好好地數落一下這個小子,關鍵時刻居然當逃兵,再看看哥們我,一個人都頂過去了。”
胡成虎剛把手機放回口袋,就聽見手機鈴聲,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周夢潔打來的。
胡成虎按下接聽鍵,說道:“夢潔,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邊傳來周夢潔焦急的聲音:“成虎,閑鬆他可能有危險,我現在打電話給他也打不通,你能不能聯係上他,或者得到他的消息。”
胡成虎和周夢潔接觸的機會不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女孩如此焦急,他安慰道:“夢潔,你別著急,閑鬆去黃山了,那裏有些地方可能信號不太好,一時打電話聯係不上也正常。”
“我是從卦象上看出閑鬆有危險的,而且這卦象顯示事情極有可能已經發生了。”周夢潔急切地說道,胡成虎已經聽見她聲音之中帶著的啜泣。
“夢潔,你別哭,我現在立刻就去想辦法。”胡成虎也有些急了,周夢潔這樣冷靜睿智的女孩,都急成這樣,事情極有可能不簡單。
胡成虎連忙撥打了組織的電話。
“成虎啊,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黃山那邊有大情況發生……”
胡成虎聽完之後,拿著手機愣愣地站在那裏,半晌不發一言。
小山穀中。
林閑鬆躺在草地上,此時太陽已經升在當空,南宮顏坐在林閑鬆的身邊,柳青青則在小溪邊清洗剛才從直升機殘骸處找到的一個旅行睡袋。
林閑鬆雖然還沒有醒,情況卻一直都還算穩定,所以上午南宮顏和柳青青又一同壯著膽子去了一趟飛機殘骸,找了一些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回來。
南宮顏坐在林閑鬆身邊,目光一直注視著林閑鬆的臉,那一張平平無奇的臉,她仿佛永遠都看不夠一般。
忽然,原本一直處於安靜狀態的林閑鬆,身子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