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閑鬆你說吧。”歐陽美荷感覺到心中一陣緊張,不知道林閑鬆會和她商量什麼事?
“上次不是說了請你重新跳一次決賽上的獨舞嗎。今晚既然你也有空,不知道能不能就安排在今天晚上。”林閑鬆終於說了胡成虎期盼已久的話,這讓胡成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哦,原來是這個事情啊,自然沒問題。”歐陽美荷剛才還在擔心林閑鬆會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現在聽見竟然是這個早就說好了的重跳獨舞的事,心裏居然又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失望。所以說女人的心思就像那海底的針,別說男人了,估計連她們自己都不太清楚。
“美荷,那我們就說定了。晚上我和成虎一塊來練習館,現在我們快要上課,就先掛電話了。”林閑鬆說完掛了電話。
林閑鬆拍了拍胡成虎的肩膀說道:“今天晚上吃完飯,我們就去練習館。”
胡成虎臉上此時都已經快要笑開了花,連連說道:“我就知道閑鬆你最夠意思,答應了兄弟的事情一定能辦成。你看是不是,我對你的信任可是絲毫都沒有錯。”
歐陽美荷放下了手機,看著窗外早已沒有什麼新意風景默默發呆。
自從那天和林閑鬆說了教他舞蹈之後,本以為林閑鬆很快就會找他,誰知等來等去,好幾天過去了,其中還有一個周末,林閑鬆都沒打電話來要求她教舞。
原本這事情應該是林閑鬆這個學舞的焦急才對,結果這次事情卻反了過來,林閑鬆那邊悠哉遊哉的都已經將這回事給忘了,倒是歐陽美荷天天惦記著,還深怕林閑鬆真的給忘記了。
到了這天下午,歐陽美荷獨自坐在寢室內想著心事,一連接了幾個邀請她去參加舞會的電話,這一下子她終於忍不住給林閑鬆打了電話。
歐陽美荷這次十校選美決賽中的獨舞給太多太多人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而這也讓無數人期望自己能夠成為歐陽美荷雙人舞的另一半。
其中自然不乏家庭條件優越,自身條件也不錯的男子,可是此前那批騷擾歐陽美荷的紈絝的下場擺在那呢。而鄭興夏對歐陽美荷的維護,也是眾人皆知的,所以自然也沒有人敢去強請。
於是他們隻能借著各個舞會的由頭,邀請歐陽美荷一同參加,歐陽美荷對這些要求,都是以剛剛經過大賽,自己太累,需要一些時間休息拒絕。
可是現在眼看著十校選美決賽結束都要一個月了,她的這個借口顯然已經站不住腳,原本她可以再找一些別的借口來敷衍。可是當那天提出給林閑鬆當舞蹈老師回來後,她忽然又了一個想法。
向邀請她參加舞會的這類邀請,她越是拒絕,獲得邀請卻會越來越多,因為無形間能夠邀請她參加舞會已經變成了榮耀。無論是哪個男子,能夠邀請到此前一直拒絕的歐陽美荷,等於向別人展示了自己高人一籌的魅力。
這種無形之間形成的攀比,往往比那些人為組織起來的評比更加吸引人,也更能夠讓獲勝者贏得心理上的滿足。
所以對這些要求一律的拒絕終歸不是解決的辦法,所以歐陽美荷就覺得如何和某個固定的舞伴,連續受邀參加幾次舞會,那必將給那些邀請她的公子哥們心理上以沉重打擊。
而由誰來做這個舞伴呢?歐陽美荷的心目中隻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在麵具舞會上和她共舞的林閑鬆,而且林閑鬆也正是她決賽獨舞時的設想舞伴。
雖然林閑鬆的跳舞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可是她不正好可以教他嗎。
可是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又怎麼可能好意思主動提出來,所以她打算借著教林閑鬆跳舞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所以這天下午,歐陽美荷終於主動給林閑鬆打了電話,提起了教舞的事情。
現在電話打完了,晚上在練習館的見麵也約定了,可是這個時候歐陽美荷的情緒卻又有些糾結了。
他會不會認為我這樣不夠矜持?
他會不會覺得我這樣的女孩子,不值得珍惜?
到了晚上,我到底該怎麼樣將我的想法告訴他呢?
如果他聽不出我隱晦的表達,我又該怎麼辦?
如果他聽懂了,卻不願意當我的舞會舞伴,我又該如何是好?
他會不會認為,我要教他跳舞,目的就是培養一個舞伴去對付那些邀請呢?
各種各樣,或好或壞的念頭紛紛出現在歐陽美荷腦海中,讓她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表情也變換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