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鳳撇了撇嘴,她對於子東的態度實在有些不能理解,你說他不關心林閑鬆吧,卻又專程千裏迢迢跑來鬆海看林閑鬆,而且從剛才於子東看著林閑鬆的神色,她也能從中感覺到那種濃濃的關懷。
“那你還不如不把那張名片給閑鬆呢。”秦玉鳳這位大哥麵前,不覺間說話又恢複了少許孩子氣,她很是不滿地說道:“如果閑鬆真的遇到了不能解決的困難怎麼辦?”
“到閑鬆真的遇到了那樣大的困難,也不用他來求助,我早就出手幫他了。”於子東說道:“我隻是想讓閑鬆得到更多的鍛煉而已,並不是真的要他出多大苦頭。”
“我這次來鬆海,也就是專程為了閑鬆的事的。”於子東忽然停口,他指了指樓上,意思是陸恒威已經下樓來了,這些事情等等再談。
秦玉鳳點了點頭,不過她忽然笑著說道:“大哥,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閑鬆就算有再大的困難,也不會給你打電話求助的。”
“哦,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於子東好奇地問道。
“大哥,雖然你的話都對,可是對閑鬆卻一點都不了解。閑鬆那孩子其實心裏很自傲,無論有多大的困難,他都是盡量自己扛著,很少會求外力。兄弟姐妹裏,除了小妹妹外,就我和閑鬆接觸最多了,反正我是和閑鬆越接觸,越發覺閑鬆這孩子越不簡單。不怕說句得罪大哥的話,我看閑鬆以後的出息啊,不一定會比大哥低。”秦玉鳳很有信心地說道。
“你們兄妹兩聊什麼呢,說得這麼開心。”陸恒威一手拿著一盤茶具,一手拿著一壺茶走下樓來。
秦玉鳳站起來,從陸恒威手中接過茶具,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你們兩個這一聊估計不到晚飯是收不了場了,我就不在這裏旁聽受罪了。”秦玉鳳說著就走出了客廳。
陸幽梅開著車,心中暗自嘀咕:剛才於舅不是看閑鬆挺順眼的嗎?怎麼這一轉眼就對人愛理不理的了,還有母親也是奇怪,如果換做平時,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挽留閑鬆,今天卻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想到這裏陸幽梅悄悄用眼睛的餘光瞟向林閑鬆,見他一副沒事人模樣,坐在那裏表情平靜如常,她心裏也稍稍放下來,她還真怕林閑鬆忽然遭受了些冷遇,心情不佳。
“閑鬆。”陸幽梅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對我這個舅舅的印象怎麼樣?”
“是個大人物。”林閑鬆說道:“光從你父親對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你的這個舅舅很不簡單了。”
陸幽梅點了點頭,說道:“我父親最敬重於舅。於舅其實還真是個傳奇人物,他二十歲開始獨自離家在社會上闖蕩……”
陸幽梅如數家珍一般地將於子東的生平說了一遍,然後又道:“於舅平時對不熟的人,可沒有對你這麼和藹的態度。”
“我倒是沒覺得你這個舅舅有多嚴肅,不過倒是有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勢。”林閑鬆回想著於子東那似乎能透析一切的目光和大方有度的舉止由不得說道。
“嗬嗬,東盛集團上上下下恐怕有幾萬人呢。於舅能夠統治這樣一個大企業,氣度當然不凡了。”陸幽梅輕笑著說道;“於舅給你的那張名片,你可收好了,以後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給於舅打電話,肯定能夠迎刃而解。”
“嗯。”林閑鬆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這時車已經到了公寓樓樓下,陸幽梅停下車,說道:“閑鬆,我這兩天恐怕要在家裏陪於舅了。”
“你舅舅難得來一次,你當然得好好陪陪他。”林閑鬆打開車門下了車,關門之前,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陸幽梅說道:“幽梅,我發現你母親的兄弟姐妹好像挺多的。”
陸幽梅對著林閑鬆燦然一笑,說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細想一下,我的姨媽,舅舅恐怕有十來個吧。怎麼樣,羨慕吧。”
林閑鬆點了點頭,說道:“這我還真羨慕,我從小就希望能夠有一些親戚,可是除了父母外,其他的叔伯姑姨一個都沒有。”
“那樂蝶是從哪來的。”陸幽梅對林閑鬆做了個鬼臉笑道:“你呀,就和個小孩子一樣,光看著別人的東西好,自己手裏拿著的卻不記得了。”
陸幽梅說完對林閑鬆揮了揮手,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