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這位於舅對自己父母的影響力有多大,一旦他對林閑鬆的印象極其惡劣的話,肯定會讓自己的父母連帶著也對林閑鬆的態度又巨大的轉變。
“你就是喜歡亂開玩笑。”陸幽梅白了林閑鬆一眼,然後轉頭親昵地看著於子東說道:“這可是我大舅,連我爸媽對大舅都最是尊敬。你可別信口開河,惹得我大舅生氣了,一會說不準得把你趕出去都有可能。”
陸幽梅話中的維護之意,林閑鬆和於子東自然都能夠聽得出來,於子東很是側目地看了看陸幽梅,又別有意味地看了林閑鬆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難得地笑意,說道:“閑鬆,看來我剛才說錯了。幽梅的那點刁蠻脾氣恐怕對你是一點都發過。哈哈。”
陸幽梅當然聽得出於子東話中的調侃,她的臉色有紅有黑,看向林閑鬆的目光更是羞憤交加。
這時,陸恒威和秦玉鳳也走了過來,他們也不知道剛才於子東和兩個青年男女在聊什麼,不過聽到於子東難得的大笑聲,自然覺得他們聊得挺開心。
“子東兄,上次一別已有兩三年了吧。嗬嗬,我可是一直渴望能夠和你再好好的暢談一番。”陸恒威對於子東說道。
秦玉鳳一聽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又打算要霸占大哥除了吃飯,睡覺外的幾乎所有時間了,她知道這一次於子東是為了林閑鬆而來。
秦玉鳳剛要說話,就聽於子東擺了擺手,說道:“恒威,不急。這一次我來鬆海要呆最少一個星期,有的是時間暢談。”
“真的?”陸恒威立刻驚喜地說道。
於子東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著林閑鬆說道:“每次我來,都是和恒威你談生意經,今天大家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些輕鬆點的。”
“好啊,大哥你看就在這裏聊呢,還是去客廳。”秦玉鳳指了指別墅的門說道。
“就在這裏吧,坐外麵空氣也好,風景也佳,自然也可增些談興。”於子東說著帶頭就往別墅外草坪走去,秦玉鳳,陸恒威幾人很自然的跟在他身後。
雖然沒有什麼刻意的表現,可是這個於子東仿佛就是天生的領袖,簡簡單單的一言一行,都能讓人跟隨模仿。
草坪放著一張簡單的木桌和幾張椅子,於子東也沒有挑選,隨意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陸恒威,秦玉鳳幾人很自然的將幾張椅子挪動到以於子東為中心的位置坐下。
幾人紛紛落座之後,於子東轉頭對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林閑鬆說道:“閑鬆,我剛才特意打電話讓玉鳳留住你,沒影響你的事情吧。”
陸幽梅看見於子東如此親切和藹的模樣,差點沒鬱悶得暈過去,偷偷地在自己小腿上掐了一下,疼痛感讓她確定自己的確不是在夢中。
林閑鬆的位子是秦玉鳳的特意安排的,讓他坐在於子東身邊,方便於子東和他交流。
“今天周末,沒有什麼事情。”林閑鬆謙虛地說道,他漸漸地發現了於子東的不凡之處,所以語氣也帶著尊敬。
“不用緊張,放鬆些。就想和家人聊天一樣。”於子東拍了拍林閑鬆的肩膀說道;“你是一個人在鬆海吧,一個人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大哥,看你說的。這裏不是還有我嘛。”秦玉鳳撇了撇嘴,說道:“閑鬆有什麼困難自然會來找我這個阿姨是吧。”
林閑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秦阿姨就和我的親人一樣,對我特別照顧。”
“閑鬆,你就不用客氣了。你也幫了我陸家很大的忙嘛。”陸恒威忽然插了一句,他所說的自然是林閑鬆裝扮陸幽梅未婚夫的那檔子事。
秦玉鳳沒好氣的掃了陸恒威一眼,他這句話還真是破壞氣氛,她這邊還正沉浸在於子東這個大哥和林閑鬆這個外甥的家庭氣氛中呢,陸恒威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就仿佛硬生生地將她從這種氛圍中拉出來一般。
“嗬嗬嗬,這就是緣分嘛。”於子東笑嗬嗬的說道:“閑鬆一個人來到鬆海,無親無故,現在卻和恒威你們一家如此親密,這隻能說是有緣分。”
“對啊,還是大哥的話有道理。”秦玉鳳立刻附和道:“我一看見閑鬆,就覺得和這孩子有緣。幽梅應該也和我一樣,否則怎麼會對閑鬆那麼有好感。”
“媽,你胡說什麼呢。”陸幽梅臉色微紅,嬌嗔地說道,同時心裏更是大為驚訝,一向理性嚴肅的於舅,今天不光對初次見麵的林閑鬆和藹得過分,而且居然還說出“緣分”這類感性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