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霜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叔叔會聽我父親說的話的幾率比聽我的話幾率都要小多了,……對了。”
陶南霜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色彩,說道:“我叔叔雖然不怎麼聽我父親的,不過對我母親卻特別尊敬。我母親說的話,他倒是更聽得進。”
陶南霜想到就立刻開始撥家裏的電話,一點都不耽擱。
陶南霜的母親一接到女兒的求援電話,也是絲毫不含糊立刻就給陶雲縱打了過去。
“小縱啊,剛才南霜給我打了個電話,她有點事情想求你……”陶南霜的母親對自己這個小叔子的脾氣可是非常了解,知道他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倔牛脾氣,所以溫言細語不緊不慢的把陶南霜的想法說出來之後,又道:“雲縱,這次真是辛苦你了,大老遠的跑去沈城。哎,說起來都怪南霜這孩子不聽話,害得你這個做叔叔的都不得安生。要不雲縱你就別管她了,她反正也那麼大個人了,也可以對自己所作所為負責了,她既然不聽勸,你就讓她吃點苦頭也好。”
陶雲縱聽著自己嫂子的話,一邊點頭應是,臉上卻掛著苦笑。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自己嫂子話裏話外的意思,而且嫂子這個電話過來,就代表了她自己和陶南霜兩個人的懇求了。對陶南霜這個侄女的要求,他還可以板臉,可是對這位尊敬有加的嫂子,他卻板不下臉來。
“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沈城,誰也不能拿小霜怎麼樣。我現在就著手去查那小子在哪?一旦查到了,我就立刻通知南霜。”又隨意拉了幾句家常,陶雲縱坐在椅子上微歎一聲。
從嫂子態度來看,似乎並不是很反對南霜和那個小子交往,南霜的這件事情上,說不定自己的那位兄長反而可能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
想到自己終於要和自己的兄長有共同點了,陶雲縱不由得就覺得心裏一陣不舒服。兄長的作風他可是一直都看不慣的,難道自己真的要和兄長一起逼迫南霜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種忽然襲來的不快感,讓陶雲縱眉頭深鎖。
電話聲打斷了屋內的平靜,陶雲縱接起電話。
“陶教官,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的下落,他在xx賓館xx號房。”
陶雲縱嗯了一聲,說道:“你們幫我盯著他,一旦發現他有出門之類的舉動立刻通知我。”
陶雲縱剛到沈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派人打聽林閑鬆的下落了,這次陶南霜來沈城的罪魁禍首就是林閑鬆。現在沈城的風起雲湧,他這種人物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他哪裏知道林閑鬆是否來蹚這灘渾水的,所以他必需要在陶南霜和林閑鬆見麵前找到林閑鬆。然後和這小子好好的談談。
他已經決定,如果這小子真的是來趟那灘渾水,他無論陶南霜怎麼反對,都一定要將她帶回鬆海去。
陶雲縱這次並沒有住在沈城的軍事區,那離關家太遠,他選了一個離關家比較近的賓館,可以方便他對陶南霜的保護。
他接了電話之後,就出了賓館,打車向林閑鬆落腳地而去。
陶雲縱剛下車,就看見林閑鬆從賓館裏走出來,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也震動起來,他知道這是手下人向他彙報林閑鬆走出賓館的動向。
陶雲縱一邊拿出手機拿下掛機鍵,一邊徑直向林閑鬆走去。
林閑鬆很快也發現了向他走過來的陶雲縱,他眉頭一皺,停住了腳步。
陶雲縱在離林閑鬆三步外停了下來。
“怎麼?又想帶我到空倉庫較量一番?”林閑鬆語氣不善地說道,他對陶雲縱的印象就是蠻橫無理,所以無論語氣表情都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
陶雲縱冷冷地看著林閑鬆,嘴角勾著一絲冷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林閑鬆心裏就忍不住有氣,想到小霜被這個善於花言巧語的多情公子欺騙了感情,他就有一股要衝上去將林閑鬆揍一頓的衝動。
“怎麼?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老老實實地回家去,躲在父母懷裏,不要出來丟人現眼。”陶雲縱語帶嘲諷地說道。
“我現在沒空,等我辦完事了一定奉陪。”林閑鬆說完就從陶雲縱身邊走過。
陶雲縱卻進跟在林閑鬆身邊,說道:“你這次來沈城是否和遼東李家以及厚黑門之間的博弈有關?”
林閑鬆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陶雲縱也知道李家和厚黑門的事。
“我的事跟你何幹。”林閑鬆冷冷地說了一聲,就加快腳步走到街邊,招手攔車。
林閑鬆攔住一輛出租車,剛鑽進去,卻發現陶雲縱也跟在他身後鑽進了車中。
“還真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人。”林閑鬆冷言冷語地說道,然後給司機報出了一個地址。
林閑鬆坐上出租車剛離開酒店門口,一輛轎車從另外一個方向駛向賓館。車在賓館門口停下,車門拉開,李清瓊下車,快速的走進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