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林閑鬆聞言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成虎,你說殺手的話,我覺得多少還有點靠譜,可是這個保鏢的判斷就實在太不靠譜了吧。”
“這隻是分析而已,又不是結論。”胡成虎沒好氣的說道:“身手又好,又要接近你,除了殺手那也就隻有保鏢了。”
“如果是保鏢的話,我怎麼會自己都不知道。”林閑鬆反駁道:“而且如果是保鏢的話,現在她應該就守在我門口才對吧。”
胡成虎搖著頭,說道:“閑鬆,保鏢可分為明保和暗保兩種。普通的保鏢也就是明保,就是那種天天跟在身邊,戴著副墨鏡,裝得和黑道差不多的那種。暗保則是不引人注目的跟在受保護者身邊,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展現身份。”
“就算是樂蝶她是暗保,那最少我這個受保護者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吧,否則怎麼配合她的保護工作。”林閑鬆還是無法接受樂蝶的身份是保鏢這種荒謬的分析。
胡成虎攤了攤手,說道:“閑鬆,我也沒辦法確定樂蝶她是保鏢還是殺手或者是其他什麼身份。我剛才說的也隻是我的分析而已。樂蝶的身份倒地是什麼,我們隻能通過以後新的情報來確定。”
林閑鬆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應付樂蝶。”
“根據我剛才的對樂蝶身份的五種分析,隻有在樂蝶是殺手的情況下,是比較危險的。”胡成虎靠在沙發上,說道:“也就是說樂蝶這個大美女對你有害的可能性隻有五分之一。相比這五分之一的危害來看,能夠身邊總是跟著一個大美女,顯然這危害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忽視的。”
林閑鬆翻了翻白眼,他知道胡成虎又開始了他的調侃時間,於是說道:“快說些實在的,否則這個月的夜宵全部取消了。”
胡成虎今年的夥食可基本上都要指望著林閑鬆呢,現在一聽林閑鬆居然用取消夜宵這麼惡劣的手段來威脅他,他也隻能服軟。
“其實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你隻需要不太大意,
時刻提防著一點就行。其實我覺得樂蝶是殺手的可能性也不太大。”胡成虎說道:“如果是一個需要接近對方刺殺的殺手,那麼她肯定要將自己的冷漠給隱藏起來。像樂蝶那樣一張臉冷冰冰的模樣,靠什麼區接近對方?”
林閑鬆搖頭苦笑道:“總之你分析了那麼多,結論就是樂蝶的身份是什麼都有可能。”
胡成虎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具體該用什麼態度去麵對樂蝶,閑鬆你自己看吧。我今天可是為了幫你查樂蝶和周遠征的來曆,忙了一天,現在要好好的去睡一覺了。”
胡成虎走後,林閑鬆一個坐在客廳內,想了片刻,搖頭笑了笑,自語道:“管她那麼多,順其自然就是。”
看看時間,發現時間居然還很早,走上陽台,林閑鬆忽然發現今晚的滿天都布滿了星星。也不知道為何,忽然生出了好好看看這星空的想法。
哪裏看星空最方便,視野也最好?當時是公寓樓頂的平台。
胡成虎剛才的一番分析如果落入了樂蝶的耳中,一定能讓她驚訝無比,胡成虎居然能夠憑借這在普通人眼裏不算情報的信息,分析出她是保鏢的可能。
想一想,執行任務的第一天,就差一點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周遠征和林閑鬆交手,然後還是在第一天就將自己是秘密保鏢的身份給泄露出來,那她以後估計也很難繼續有臉在組織內待下去了。
不過好在那還隻是胡成虎的初步判斷而已,當然,就算這僅僅是初步的判斷,如果讓樂蝶知道了,保證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在鏡子之前練習微笑了。
她此刻對自己今天表現最不滿意的當然就是微笑的失敗,原本準備好的利器,結果完全用不上,這就別說她心中是多麼的鬱悶了。
想要接近一個多情公子,保持這一張冷冰冰的臉能行嗎?
敬意精神極強的樂蝶當然不會允許自己接近林閑鬆利器‘迷人的微笑’繼續無法用上。所以她一從武術會的練習館回到組織為她安排的住處,就開始對著鏡子練習微笑。
從下午回來到現在,已經有了三四個小時了,而樂蝶就這樣站在鏡子前,對著鏡子機械的做著各種各樣的微笑模樣。然後自己挑選自己最滿意,最合適的,做多次重複的練習。
終於,樂蝶覺得自己的臉上的肌肉和眼睛都酸得無法繼續了,於是她歎息了一聲,走到了陽台上,看著遠處的燈火。
“笑,難道就是這麼難的一件事嗎?”樂蝶站在陽台上輕聲自語。
她記得在她的父親去世之前,她的臉上並不缺少開心,迷人的微笑。可是自從他父親去世之後,她的笑容也一夜之間從她的臉上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是那樣的徹底。
當兩年後,她想要重新找回那笑容時間,卻發現她連一點笑的感覺都沒有了。每每看見鏡子之中,那強顏的笑容,她自己都能感覺到那笑容的蒼白和虛偽。
樂蝶抬起頭,卻發現滿天發光的星星。
“那些星星真漂亮。”樂蝶看著天空中密布的星星,想到了小時候和父母一塊在草坪上數著天上星星的場景。
“小蝶,看見那些星星了嗎,它們是不是在閃呀閃的。那是它們在對你眨眼微笑呢。”父母當時的話回蕩在樂蝶耳邊。
樂蝶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她平時很堅強,但是這個平時絕對不包括她一個人默默想念父母的時候。
樂蝶皺了皺眉,她覺得這陽台上的視野實在無法滿足她更好地看星空的願望,於是她決定去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