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聽露將目光重新投向前方,就在這時,她眼睛的餘光忽然發現兩個熟悉的身影。
她立刻轉頭一看,就見馬路斜對麵的一家飯館內,走出兩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正是林閑鬆和陶南霜嗎。
原來閑鬆和陶南霜在對麵的那家飯店裏吃飯,這就難怪陶雲縱的車停在這裏了。估計他們兩個是躲在車內盯著吧。
黃聽露看見林閑鬆和陶南霜從飯店內走出,一直注視著他們動作的寧安俞和陶雲縱當然更加看得見。
寧安俞一看見林閑鬆和陶南霜從小飯店內出來,就想走上前去,想問問他們剛才在包廂內搞的什麼名堂。今天明明不是陶南霜的生日,為什麼在包廂內會出現那一幕。
陶雲縱一發現寧安俞要有所行動,立刻將他按住,說道:“安俞。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可是已經向你交代過了。別衝動。”
“陶叔,我隻是想問問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寧安俞咬著牙說道:“南霜一定是被他蠱惑住了。要不然為什麼今天明明不是她的生日,她卻表現得那樣。”
“不行,今天既然是我帶你來的,你就得聽我的。過了今天,你以後想怎麼去問就怎麼問。我不會管你。但是現在你不能輕舉妄動。”陶南霜手緊緊壓住寧安俞的肩膀,一點都不放鬆。
寧安俞掙了兩下,最終隻好放棄了,一來陶雲縱的力量很大,他無法輕鬆掙脫,另外他也不願意違背了陶雲縱的意思。畢竟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來看,陶雲縱有讓他不去違背的理由。
剛走出小飯館的林閑鬆和陶南霜卻是不知道他們兩現在正被人從不同的方向偷瞧。
他們走出小飯館之後,直接走向陶南霜的車。
“吃完飯了,現在去哪?”林閑鬆轉頭對陶南霜說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壽星為大。”
“嗬嗬,這麼看來,那得想辦法每天都過生日才行。”陶南霜輕笑道。她覺得今天的這個蹩腳的謊言的效果非常好,可惜這樣的謊言,一年最多隻能用一次。
要讓陶南霜再想別的謊言,這對她來說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嗯,那我得好好想想,下午去哪。”陶南霜靠在車門上,頭微微抬起,眯著眼,形成一個非常惑人誘人的姿勢。
林閑鬆則站在她身邊,一隻胳膊壓在車窗,身子微微傾斜。
“他們兩個這個姿勢看起來還真是搭配啊。”坐在出租車內的黃聽露看見這一幕自語道:“別說,這麼看起來,閑鬆和陶南霜很有些情侶的意思,不過從剛才他們走在一起的表情來看,好像又還少了一點什麼。”
黃聽露可以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的看林閑鬆和陶南霜現在的姿態,寧安俞卻是無法那麼冷靜了,他看著林閑鬆和陶南霜,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現在站在南霜身邊,靠在車上的人應該是我,是我。’寧安俞在心中狂喊。
“好,我想好了。”陶南霜一拍手,站直了身子,看著林閑鬆笑道:“我們去遊樂園吧。我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玩摩天輪,旋轉木馬……”
陶南霜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遊樂場的遊樂設施來,聽得林閑鬆目瞪口呆。
拜托,陶大小姐,你怎麼說也是當過警官的人,怎麼現在看起來像一個小孩一樣。遊樂場也不是不能去,可是看她表情中的那些憧憬,卻完全是一個孩子臉上才看得到的
看著林閑鬆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陶南霜不由問道:“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嗎?哎,那就算了吧。”
陶南霜歎息了一聲,低下頭說道:“我從十歲開始,就再也沒有去過遊樂園了。從那時候開始,我每天要求自己像一個軍人一樣作息。這樣長大以後才能像我叔叔一樣做一個合格的軍人。剛才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要去遊樂園。”
很多小孩都希望自己快些長大,快些成熟,可是大多數孩子的這種想法,也就是一閃而過。然後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該怎麼天真幼稚,繼續怎麼天真幼稚。
可是陶南霜卻能在十歲的時候,就控製自己的童真,這的確讓林閑鬆心中有些欽佩。
其實林閑鬆也是很小的時候,甚至比陶南霜還小的時候,就開始在他父親的監督下練習四季心法,進行各種各樣的訓練。可是他那是被他父親逼的,並非出於他自願。如果當時讓他自己選擇的話,他當然會選擇和其他孩子一樣的童年生活。
看見陶南霜有些失落的表情,林閑鬆笑著道:“怎麼會不願意。我不瞞你,你是十歲以後沒去過遊樂園。我可是五歲之後,也就是說記事之後,就沒去過了。其實我早想去了,可是一人去沒什麼意思,現在你趁著生日提出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的?”陶南霜有些不信的看著林閑鬆問道。
“當然是真的。快點上車吧。早點去,就可以多玩幾個項目。”林閑鬆說完將陶南霜推進了車內的駕駛座上,並幫她關上了車門。
林閑鬆走到車的另外一邊,就準備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位的時,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直接逼的後背而來。
那股殺氣之中,林閑鬆能夠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臉色立刻一變。
此時他站的位置正擋在車門前,如果他躲避開的話,那股殺氣一定會繼續衝進車內,很肯能會傷害到此刻已經坐在駕駛位的陶南霜。
所以他立刻做出了一個選擇,他並沒有閃身躲開,而是快速鑽進了車內,並且同時拉上了車門。
當,車窗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一把飛刀突破了厚厚的車窗,繼續飛向坐在車上的林閑鬆。
麵對被車窗玻璃減去大部分力道的飛刀,林閑鬆很輕鬆的就將它撥打開去。
“啊。”坐在主駕駛位的陶南霜發出一聲驚呼,緊接著她的目光立刻在林閑鬆身上搜尋。
“我沒有受傷,你快開車。”林閑鬆快速的說道:“對方躲在暗處,我們隻有立刻離開才能獲得安全。”
與此同時,躲在不同方位的黃聽露,寧安俞還有陶雲縱都出了一聲“啊”的輕呼聲。
就在他們的輕呼聲剛剛落下的時候,陶南霜已經踩下了油門,車子入離弦之箭一般,向前衝了出去。
躲在角落的寧安俞剛要衝出去,又被陶雲縱拉住。
“別急,我們先看看情況。”雖然事發突然,但是陶雲縱卻保持這他特有的冷靜,他的目光警覺的掃視著附近的。
對於剛才一瞬間發生的變故,可能出了一直注視著林閑鬆和陶南霜的他們幾人外,其他人根本都沒有注意到,所以整個馬路次序依然。
陶雲縱的目光盯上了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正在一邊走向路邊一邊聊天的人。這兩個人身穿著普通的黑色皮衣,舉手投足之間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是陶雲縱卻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異常的東西,這兩人不緊不慢的走到馬路邊上,上了一輛看起來也和他們一樣非常普通的車,向陶南霜剛才開車飛馳而去的方向行駛而去。
陶雲縱見狀,立刻也衝上了他的吉普,寧安俞也緊跟著上了車。
“陶叔,難道是那兩個人……”寧安俞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白,他在想如果剛才是他站在林閑鬆的位置,是否能夠安然無恙的躲過那次襲擊。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的襲擊者就是他們兩個。”陶雲縱說著已經踩下了油門。
而呆呆的坐在出租車內的黃聽露,看見陶雲縱的車發動了,也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繼續跟著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