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但有傳統,有實力,而且有著讓當權者顧忌的名望。
陶雲縱看著林閑鬆心情複雜的聯想到了很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而站在他身邊的陶南霜的母親,此刻對著對麵坐在二樓窗邊陶南霜對麵的青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哪裏看得清楚。
“雲縱,你能看清坐在南霜對麵的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嗎?那麼遠,我除了能看出個性別來外,一點都看不清楚。”陶南霜的母親很是無奈的說道。
“哦,我車裏有望遠鏡,嫂子你在這裏等一會。我這就去給你拿。”陶雲縱收回了目光,他已經決定一會晚上和陶南霜好好的談一談,這件事情已經不僅僅關係到她個人的幸福了,這甚至會影響到這個陶家的前途。
沒一會,陶雲縱就拿來了望遠鏡,陶南霜的母親立刻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她終於看見了坐在陶南霜的對麵的那個青年。
嗯,長的有些清秀,不過現在看他樣子,似乎有些呆呆的,而坐在他對麵的女兒也是靜靜的坐著看著他,也是一句話不說。
你們倒是說話啊,有你們這樣談戀愛的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這兩小青年相對無言,卻是讓陶南霜的母親著急了。
其實在林閑鬆和陶南霜剛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還是裝作隨意的說了兩句話的,可是精心準備的幾句話說完之後,兩人發現的似乎沒有能夠像預期的那樣打開兩個人之間的那種尷尬時,不出意料的又冷場了。
林閑鬆坐在椅子上,目光沒有焦距的在店子內隨意的看著,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剛才兩個人沒有叫包廂,否則他的目光更加沒有地方放了。
坐在林閑鬆對麵的陶南霜此刻卻不停的在心中鼓勵著自己,‘說話啊,你在家裏不是已經想了很多要說了的話了嗎?現在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可是每每鼓足了勇氣,剛要開口,目光一看向林閑鬆的臉,卻又軟弱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沉悶而又尷尬的場麵,不但讓地下拿著軍用望遠鏡偷瞧的陶南霜的母親有些抓狂了,林閑鬆和陶南霜也都覺得自己被壓抑得有想要大喊的傾向。
終於,林閑鬆開口了,不過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還不如不開口。
“陶南霜,我在蜀都的時候發現你叔叔的實力很強,你的功夫是不是也跟你叔叔學的。”
林閑鬆一說完,心中就苦笑了起來,就算是沒話找話,也不用說這兒吧,可是誰知一開口直接就說上了這一句。哎,說不定陶南霜會認為他小家子氣,在埋怨她叔叔呢。
不過情況似乎不像林閑鬆想的那樣,陶南霜聞言臉上微紅了紅,不過很快就轉為輕輕一笑。
“是啊,我叔叔可以說是我武術的啟蒙老師。不過我雖然從小就練武,可是卻還不是你的對手。”陶南霜說得很坦然,這種話語在以前她當警官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說得這麼坦然的。想讓陶大警官認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次在蜀都,我叔叔也沒能把你怎麼樣。”陶南霜本來是想要就蜀都的事情向林閑鬆道歉的,卻一直不知道怎麼說。
現在趁著林閑鬆提到,順著他的話就說了出來。
“哪裏?”林閑鬆搖著頭,他和陶雲縱的之間的差距他心裏明白得很,雖然當他醒來的時候似乎就和睡了一覺一樣,但是在他失去理智之前的記憶,明確的告訴他,陶雲縱是如何見他擊倒的。
“你叔叔比我強太多了,他可以很輕鬆的就擊敗我。”林閑鬆說道。
“啊,什麼?”陶南霜微微驚訝的看著林閑鬆,臉上閃過一絲擔憂,“這麼說你在蜀都的時候被他打傷了?傷在什麼地方?”
“倒是沒有留下什麼傷。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說了。”林閑鬆對陶南霜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他真的就對陶雲縱沒有絲毫怨憤。
換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很輕鬆,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不過由於和陶雲縱之家的巨大差距林閑鬆心裏還是很清楚的,所以這過節看來暫時是沒辦法找回來了。
“林閑鬆,謝謝你。”陶南霜低著頭說道,她對林閑鬆能夠如此看待這件事情,心中頗有些感激。
陶雲縱和林閑鬆在蜀都打鬥的事情,隻要能夠揭過去,陶南霜自然不會再提,這畢竟是最讓她難受和內疚的事情。
“今天找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和你說。”陶南霜說話的時候,臉上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這猶豫之色,卻隻是一閃而過。
“哦,有什麼事說吧。”能夠不讓自己繼續開口找話題,林閑鬆心裏輕鬆多了。
陶南霜繼續說道:“就是關於雅文的事情。”
“哦,雅文的事情。”林閑鬆點了點頭,不過接著臉色微微一變,聲調也跟著變得有些高“雅文的什麼事情。”
同時林閑鬆心裏暗道:鄭雅文不會把自己和她假扮情侶的事情也告訴陶南霜吧。
陶南霜看見林閑鬆那緊張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些欣慰的感覺,她臉上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雅文和你的什麼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這種促狹的笑容在陶南霜臉上可是很難看見的,她這有些調皮,卻充滿女人味的笑容,讓林閑鬆也不覺得看得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