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次過年期間,他將在雅文家見到林閑鬆的消息告訴妻子後,連續兩個星期,一回家耳邊就沒清淨,所以這一次,怎麼的都要將林閑鬆拉回去才行。
“閑鬆,你就別拘束了。我們是朋友,你也雅文也是朋友,我們之間已經不僅僅是一般的朋友關係了。你說是不是,所以去我家裏做客是再應該不過的了。”鄭克文說完,一開車門。
“你看,這車都開到家門口了,哪裏有不進去坐坐的道理。”
原來鄭克文這老小子這個急刹車居然是刹在他的家門口,這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我明天實在是有事,要早點回酒店休息。要不這樣吧,如果你沒空的話,我自己打的回去。”林閑鬆也拿定主意,打死也不繼續跟著今天表現極不正常的鄭克文。
林閑鬆說著拉開車門就下了車,這一下車,才發現此時車子停在一個大大的庭院外,庭院內紅磚綠瓦的別墅雖然藏在樹影之中,卻也能隱約看見。
這應該就是鄭家的住宅了吧,還真是氣派,不過這地方倒是幽靜安寧,適合居住,可是叫車卻是一件大難事。
鄭克文也跟著林閑鬆快步下車,拉住林閑鬆,道:“閑鬆。這都到家門口了,怎麼能不進去呢。嗯,你這次來蜀都,不是為解決和柳家之間的一些事情嗎?我對柳家那不是一般的了解,要不這樣吧,我們先進去,然後慢慢商量對策怎麼樣?”
鄭克文可不能讓都到了門口的林閑鬆就這麼走了,否則耳朵非得起繭不可。妻子對他的寬容和理解,讓他覺得在可能的時候,需要對妻子盡興盡力的補償。
而且這一次更是難得的機會,如果可能的話,妻子和盼珍(鄭雅文的母親)之間的關係很可能藉此達到一個質的突破。
雖然現在三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讓鄭克文非常滿足了,可是誰又不希望自己愛的人,都能夠融洽,團結,溫馨地在一起呢。
就比如每年過年,他隻能在盼珍或者妻子兩人之一的身邊陪伴,如果能夠同時在她們兩人身邊……這正是鄭克文現在夢寐以求的。
不過林閑鬆可不了解鄭克文腦袋裏在轉著些什麼?他現在的想法卻是:又拿利誘這一套來哄我?第一次受騙是我天真,第二次再上同樣的當,那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林閑鬆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道:“好意心領了,還是改變吧。”
鄭克文見林閑鬆語氣堅決,腳步也不停留,似乎就算這裏攔不住的士,他也打算步行離開一樣,心裏那叫個急啊。
“閑鬆,剛才在雅文家,我不過和你開玩笑而已。不就是和柳家有點糾紛矛盾嘛,放心吧,這包在我身上了。怎麼,你不相信,那我立刻就給柳真炎打個電話。”鄭克文說著拿出手機。
“克文,怎麼車子停在大門口,都不進門。”一把柔和的聲音傳來。
林閑鬆轉頭一看,就見一個中年女子從院子內走了出來,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的點點痕跡,可是從她臉部的輪廓,依然能夠斷定她當年的美麗。
“楚蓮,你出來了。”鄭克文對那女子說道。
她就是鄭克文的正妻:鍾楚蓮,她的年齡看起來比鄭雅文的母親稍大,全身上下散發這一股雍容的氣質。
“嗯,看見你把車停在門口,卻半天沒有進去。所以就出來看看。”鍾楚蓮走到鄭克文身邊,一眼就看見了林閑鬆。
“這位是?”鍾楚蓮問道。
“他是雅文的朋友,去年過年的時候,我也是在雅文家遇見他。他姓林,名叫閑鬆。”鄭克文一邊說著一邊對妻子打著眼色。
可是他非常頹然地發現他的眼色似乎沒有任何作用,鍾楚蓮隨著他的話,原本平靜不波的表情就好像被忽然丟入了一塊大石的湖麵,蕩出各種各樣的情緒。
“閑鬆,你就是閑鬆?”鍾楚蓮語氣激動地向林閑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