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臥室內,鼾聲四起,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鼾聲。
“娘的,誰發神經了,這時候打電話來壞了老子的美夢。”幾個粗聲粗氣地抱怨著。
“小聲些,是雇主打來的。”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抱怨。
“鄭先生,你好。”
此時鄭爽正靠在在床頭,他昨晚可沒有睡多少時間,到了淩晨也就被線人打來的電話吵醒,聽見林閑鬆已經出了酒店,開始登山的消息,他立刻就是給雇傭的打手打電話。
“你們現在在哪呢?”鄭爽問道。
“兄弟們正在休息,鄭先生放心吧,保管不會誤了您的事。”
“你們還在睡覺,他人都已經在登山了,等你們睡舒服了再去,恐怕他都已經下山了。”鄭爽非常不耐地說道:“我給錢你們,不是請你們睡覺的,是叫你們幹活的。”
鄭爽的聲音頗大,屋子裏的幾個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
接電話的是這些打手的老大,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冷靜,對鄭爽說道:“鄭先生,現在天都還沒亮,他們就算現在上山也要等到日出後才會下山,您放心吧,我們馬上就出發,保管不會誤了你的事。”
“好吧,我們現在馬上就趕上山來,你們到了地,等我通知。”鄭爽說完掛上了手機。
“大哥,那小白臉,那麼囂張,等拿了錢,看老子怎麼收拾他。”一個打手氣不過地說道:“奶奶的,不就是有點錢嗎,等這事完了,老子讓他喊我爺爺。”
說話的打手看年紀明顯是這些人裏麵最小的,似乎是個新手的樣子。
“三楞子,你他媽再亂說話,就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裏瞎嚷嚷壞我們的規矩。”打手老大喝罵道。
打手老大這一出口,幾個還在想跟著那年青人嚷嚷的打手也都住了嘴,就算心中對鄭爽有多麼不爽,也隻能在心裏嘀咕了。
“都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動身了。”打手老大率先從床上爬起來,一身紮實的肌肉泄漏在空氣之中,其中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老大都起來了,打手們當然不能繼續做美夢,看著窗外漆黑的天色,在心裏都把那個鄭先生十八輩子的祖宗都罵了一個遍。
打手們所住的地方離牛頭山山頂比半山腰的賓館要近不少,而且他們可以通過後山的小路,直接上到山頂,是以盡管他們出發的時間比林閑鬆和嶽炎婷遲了不少,還是先一步到達了早就計劃好的位置。
這個位置位於牛頭山頂那一排涼亭後的一小片鬆林內。
這一片鬆林雖然麵積不大,但是鬆枝稠密,幾個人躲在裏麵,不是事先知道,根本別想發現。
鬆林離涼亭的距離也就十餘米而已,所以一旦林閑鬆在涼亭內,根本無法躲避忽然從鬆林內衝出來的打手。
“娘的,這裏哪裏有人,鬼影都沒有一個。”一個打手手下抱怨道,這個季節淩晨的山頂溫度本來就低,再加上山風一吹,的確夠凍人的。
“別囉嗦,現在開始都別再出聲。這時候一點聲音都可以飄出很遠去,如果誰不小心打草驚蛇了,讓點子跑了,別怪我不客氣。”打手老大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不出聲,一雙眼緊緊地盯著那條山路。
又過了一陣,打手們感覺到自己的手腳都已經凍得有些發麻了,山路那邊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這就是你說的要趕早占位置?”林閑鬆一臉苦笑地看著山頂那一排空空如也的觀景涼亭。
當他們走上山頂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朦朦亮了,
嶽炎婷臉上一副做錯事的小孩模樣,低著頭,雙手楸著皮衣衣角,眼波偷偷摸摸地瞟上林閑鬆一眼。
“閑鬆,我可沒騙你啊,我上次來的時候,這個時間這裏已經人山人海了,哪知道今天一個人都沒有。”嶽炎婷一副可憐模樣。
林閑鬆呼出一口白氣,這大冷天的清早爬上山,好在林閑鬆有四季心法,不懼冷,否則這個時候站在山頂還真夠受的。
“關雪和娟姐她們呢?怎麼沒看見她們?”林閑鬆問道。
“我馬上打電話給她們。”嶽炎婷掏出手機,剛要撥電話,卻非常沮喪地又將手機放了下來,說道:“這山頂居然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