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師,不用那麼細致,真的。你把我畫的鼻子歪一點,眼睛小一點,嘴巴斜一些都沒關係。我說的是真心話,你們美術裏不是除了寫實還有什麼抽象一類的派係嗎,給我來個抽象的就好。”
兩個小時了啊,坐在這椅子上,不能動已經有兩個小時了,南宮顏兩個小時內已經扯掉了三四張畫紙,再這麼扯下去,恐怕一個通宵之後,南宮顏的畫板上夾著的還是一張空白的畫紙。
“我的畫都是力求完美,什麼抽象派,你是不是笑話我的畫不好?”南宮顏佯怒道。
看見林閑鬆重新坐好,南宮顏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誰讓你這小子裝傻充愣,不找機會整整你,我怎麼又咽得下這口氣。
南宮顏的目光從畫板的上方穿過,緊緊地盯著林閑鬆的臉頰,頓時心中一軟,道:“坐好了,這一次爭取一次畫好。”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南宮顏長出了一口氣,她放下畫筆,端視著畫紙上的人,再看看在那坐的筆直的林閑鬆,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倒是老實,兩個小時沒動不說,身子還保持著筆直的姿勢。
“好了,畫好了。”南宮顏對林閑鬆說道。
“哦”林閑鬆像是才緩過神來似的,點了點頭,接著跳下了椅子,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不累嗎?”南宮顏看著精力充沛的林閑鬆,有些詫異地問道。
“嗬嗬,給老師當模特哪裏會覺得累。”林閑鬆剛才這兩個小時都在練習四季心法,否則怎麼可能一動不動,這也是在前兩個小時痛苦地看著南宮顏撕畫紙後的起的想法。
“再過一會,天就亮了,就在這休息一會,天亮後再回去吧。”南宮顏一邊整理著畫紙一邊說道。
林閑鬆一看表,發現已經淩晨五點多快六點了。
他自己是因為剛才練了四季心法,精神充沛,再看看南宮顏,此時已經顯得有些萎靡了。
“好吧。”林閑鬆點了點頭,幫南宮顏收拾好了畫紙,就隨意找了一個椅子,坐在上麵閉目養神。
南宮顏依在一個靠椅上,雖然非常覺得有些疲乏,可是目光依然凝視著坐在不遠處的林閑鬆。如果巡展回來之後,還是無法拋卻那難明的情愫,我也許應該正視一下自己的情感了。南宮顏心中有些模糊地想著,雖然姿勢並不舒適,但很快就進入了半夢半醒中。
兩個小時之後,林閑鬆睜開了眼,清晨的光透過窗簾,傾灑在畫室內。
嗯,天亮了。林閑鬆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頓時一陣清晨的涼風吹入了房內,林閑鬆頓時感到精神一爽,卻聽見背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哀號。
轉過頭去,就看見南宮顏整個身子蜷縮在椅子上,皺著眉,被這陣冷風吹得極不舒服。
林閑鬆立刻將窗戶關上,要知道這個時候寒假還未完全結束,雖然鬆海溫度算比較暖和,可是氣溫也就幾度而已。
畫室內能夠睡著,是因為有空調,所以不覺得冷。
林閑鬆關好窗戶,走到南宮顏身邊,看她蜷著身子想叫醒她,卻又有些不忍。
最終林閑鬆還是決定讓她多睡會,於是他脫下自己外套,罩在了她的身上。
林閑鬆離開了畫室,走出了繪畫所大門時,冷風立刻向他襲來。
他稍稍運起冬之訣,全身上下立刻就暖和了起來。
當林閑鬆坐車回到公寓樓下時,已經八點半快九點了。
這個時候嶽炎婷她們應該也起來了,飽飽的睡了一個晚上心情應該也不錯了吧。
林閑鬆下了電梯,走到自己公寓前,拿出鑰匙正要開門,就聽見一聲挺熟的聲音從側麵傳來。
“你這個家夥,居然徹夜不歸。”
林閑鬆側目看去,就見嶽炎婷從她房內衝了出來,難怪聽聲音有些耳熟了,不過這丫頭聲音似乎有些嘶啞啊,難道一個月不見,變聲了?
嗯,眼睛好像還有不少紅絲。
“你得紅眼病了?”林閑鬆忽然冒出一句“怎麼眼睛紅得和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