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梅撇了撇嘴,很不甘心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往樓下走去。
陸恒威看著陸幽梅的背影,苦笑了笑:“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接著對林閑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閑鬆也不說什麼客氣話,徑直走到茶幾旁,在陸恒威對麵坐下。
陸恒威提起茶壺,給兩個茶杯倒入茶水,道:“林先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林閑鬆開門見山地說道:“我隻想知道給您施加壓力,逼得陸幽梅要用假訂婚的,是不是厚黑門。”
陸恒威猛地睜眼,眼中威光四射,緊盯著林閑鬆,半晌才微笑道:“林閑鬆是從何處聽說厚黑門的?又怎麼會將這件事和厚黑門聯想到一起。”
“陸先生隻要告訴我這幕後的黑手是不是厚黑門便行。”林閑鬆對陸恒威淩厲的目光絲毫不懼,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沒猜錯,這件事情正是厚黑門在背後操作。”陸恒威淡淡笑了笑,說道:“雖然不知道林先生是怎麼知道厚黑門的,想必你也不願意與厚黑門做對吧。哎,想來也是,誰又願平白無故地惹上厚黑門這樣可怕的組織呢。”
“陸先生沒必要再用激將法了。既然是厚黑門在作怪,那這個婚我還非定不可了。”
林閑鬆的話讓陸恒威頗為意外,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林閑鬆,道:“林先生,你身上有很多讓我感到驚訝。你的一切看起來似乎都那麼普通平常,可你身邊卻總是能出現一些不平常的人和事。”
見林閑鬆皺了皺眉,陸恒威連忙搖了搖手,道:“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刻意去調查你。你要了解作為一個父親,怎麼能對自己的女兒一點都不關心呢。當那晚的舞會開始,你總是接二連三的和幽梅相遇,而且你還總會幫上幽梅一些小忙……”
看著陸恒威臉上有些促狹的笑容,林閑鬆心中悶哼,什麼叫幫上陸幽梅一點小忙,那完全是被動被拿來做牆。看她老子笑得這麼欠揍,難道是陸幽梅的這招是他老子教她的不成?
“所以,當幽梅要讓你做她的假冒未婚夫時,我沒有絲毫猶豫。唯一擔心的也是你是否願意。可是我不能讓你在不自覺間就得罪上了厚黑門,本想在酒會開始前告訴你事情真像;然後由你自己選擇。沒想到林先生你倒是自己提出來了。”
林閑鬆點了點頭,道:“我想問一下陸先生,如果我不願意,你打算向厚黑門妥協嗎?”
陸恒威聞言臉色一冷,哼了一聲道:“我陸恒威絕不會用自己的女兒去當籌碼。現在讓幽梅與你假訂婚也不過是一個延緩之計,現在暫時我還不想和他們翻臉。如果真逼急了我,我又何懼他厚黑門。”
這樣看來陸恒威應該早有應對措施,隻不過都沒有告訴陸幽梅罷了。
“哦,對了。現在我不能再叫你林先生了。從現在開始我應該叫你閑鬆,你也別總陸先生,陸先生的叫我,叫我陸叔叔吧。”
陸恒威說著站起身來,“你現在這裏站一會,我去叫人準備晚飯,酒會在晚上九點。年輕人,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填填肚子,否則空著肚子被灌酒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
陸恒威說完嗬嗬笑了兩聲,就下樓吩咐仆人準備晚餐。
陸恒威剛剛離開,陸幽梅就急急地趕上了樓來,快步走到林閑鬆身旁,問道:“怎麼樣,你和我父親談得如何。你願不願意……嗯,今晚幫我這個忙。”
“嗯,你這裏有沒有那種解酒藥?”林閑鬆想陸幽梅問道。
“解酒藥?你要那幹什麼……”陸幽梅麵帶疑惑的臉上忽地滑過一片驚喜,“你答應了,太好了。你要的解酒藥我現在就去幫你準備。”
陸幽梅跑出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轉身對林閑鬆說道:“現在開始我就叫你閑鬆,你也要改口叫我幽梅。別一會酒會上露餡了。”說完她的臉龐已經浮起兩朵紅雲。
陸幽梅離開,林閑鬆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遠方燦爛的晚霞。
“厚黑門,隻要有機會,我會一如既往,樂此不彼的攪你們的局。就像你們三番兩次的刺殺我一樣。我不是聖人,我不會以德報怨,我能做到的就是恩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