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雪不再說話,兩人身遭的冷氣越來越濃,張毅雪雙掌抬起,已是一觸即發之態。
張毅雪的態度和莫名其妙的理由讓林閑鬆忍不住憤然,這算什麼?以為我就是好欺負的麼?心頭火起,林閑鬆也不再說話,和張毅雪以及其他遼東李家的人的交手經驗,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法隱隱能克製住對方。
身子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可是冬之訣的快速運行,讓他的身子靈活性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張毅雪看得心中暗暗吃驚,林閑鬆與前兩次相遇時比較,仿佛又精進了不少。
雖然現在整個氣勢上,他依然占有上風,可林閑鬆卻絲毫沒有受到氣勢上的影響,從他的表情也看不出絲毫受壓迫的跡象。
關雪扶著鍾美英,雖然站在林閑鬆身後五六米的地方,可是她依然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寒意,雖身上寒氣逼人,可她握住鍾美英的手卻滿是汗水。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連忙掏出手機,剛要撥打號碼,手機蓋卻被人一把摁住,轉頭一看卻是胡成虎。
“成虎,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沒看見閑鬆現在有危險嗎?”關雪急切地說道。
胡成虎看著與張毅雪相對而站的林閑鬆,搖了搖頭道:“你難道希望閑鬆繼續被人說‘躲在女人背後’嗎?”
關雪呆了呆,看了一眼林閑鬆堅定的背影,嘴角嚅動了兩下,“可是,可是……”
“那家夥是個自大狂。他平靜的外表下有一顆極其驕傲的心。”被關雪攙扶著的鍾美英忽然苦笑道:“他那顆驕傲的心就是他的底線。如果刺痛了他的驕傲將會比他身子受到傷害更讓他痛苦。”
關雪猶豫著放下了手機,頗有深意地看了鍾美英一眼,道:“美英,看來你很了解他。”
“因為我曾經觸動過他那顆驕傲的心。”鍾美英腦海中閃現過在練習場中,對武術一竅不通的林閑鬆一次次被她擊倒,踢翻又一次次咬著牙向她撲打的場景。
靜靜對立著的兩人終於動了,最先啟動的卻是氣勢處於劣勢的林閑鬆。
林閑鬆一出手就是這段時間練習得最多,也用得最多的鍾氏連環腿。
胡成虎一看這招就下意識地拍了拍臀部,嘿嘿笑道:“閑鬆這套連環腿真是越來越純熟了。看來鍾會長平時沒少和他切磋啊。”
“你胡說什麼。”鍾美英臉色泛紅,如果不是此時全身乏力,恐怕也開始耍連環腿了。
張毅雪見林閑鬆使出連環腿,冷哼一聲,一掌向他腿上拍去,他的招式,時間拿捏得異常精準,對鍾氏連環腿的招式很熟悉一般。
林閑鬆側身讓過,雖然沒有讓張毅雪直接拍上,可張毅雪掌上帶著的那股寒風還是讓他的腿微微一僵。
雖然冬之訣很快將腿上的冷僵感化解,林閑鬆心中依然微驚,看來張毅雪出手前身上發出的寒氣和出手時拳腳所帶的寒氣相差甚遠,如果因能輕鬆抵禦出手前他散發的寒氣就輕視於他,那將大錯特錯。
想到此,林閑鬆絲毫不敢放鬆,冬之訣運行得更緊,出招之間也更見謹慎。
張毅雪見林閑鬆的腿被他掌中寒氣掃中,隻是微微頓了一頓,就立刻恢複了過來,心中更感威脅,下手也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狠。
可是他卻發現雖然一直處於主攻,可是感覺卻是越打越被動。每一次進攻都要比上一次吃力得多。
他稍稍減慢了攻擊頻率,忽地心中大駭,他發覺身子周遭的寒氣此時已經非常薄弱,這也正是他發招越來越困難的原因所在。
居然在不知不覺之間險些被人破除了氣場,他背後頓時冷汗淋淋,一旦他的氣場完全被破,那時將寸招難發,任人宰割。
‘這個人必須除掉,必須除掉。’張毅雪在心中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