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瓊站了起來,走到客廳中央,雙手擺開,轉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她終於氣喘籲籲地停下來,目光環視著廳內的一切,緩緩地說道:“你知道嗎?雖然這幾天我都呆在這小小的套房內,沒出門一步。可是我一點都沒有覺得這裏小。在我心裏,這裏擁有無比寬廣的空間,讓我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現在我隻剩下半天時間還能呆在這裏了,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麼不舍嗎?”
“閑鬆這半天內是不會回來了。”李清瓊低下了頭,“他這半天肯定不會回來了。如果我們都隻是普通人該多好。”
胡成虎猛地看著她,神色間很是訝然。
“成虎,你不要用這麼吃驚的表情看著我。我想閑鬆的不平凡恐怕你早已看出來了。我可不管他身份到底如何,他是我的朋友,一生一世的朋友。我不允許讓他受到傷害,絕不允許。”李清瓊臉上現出罕見的悍然表情。
“閑鬆身份也許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胡成虎平靜地說道。
“不要把我和遼東李家混為一談,我和他們的想法也不會一樣。”李清瓊重新平靜了心態,嘴角間流露出嘲諷般地笑容,“如果我母親不姓李,我絕不會用這個姓。”
“啊”胡成虎再次驚訝地看著她,她臉上的堅毅,仿佛告訴他,她心中有著普通女孩不可能擁有的堅硬。
“成虎,明天早上幫我個忙吧,幫我把閑鬆喜歡吃的這些菜的原材料買回來。這次我不想再麻煩夢潔了。我要親手獨自做這些菜。”
這是林閑鬆和胡成虎曾經住過的宿舍,雖然他兩人已經搬了出去,校方還沒有安排別的學員住進來。
此時林閑鬆正躺在原來的床上呼呼大睡,床邊那兩校警這無聊地打著紙牌。
黑姓校警用手拍了拍哈欠連連的嘴,“老頭子也真是,把這小子丟在這不就行了。喝下了醉仙粉還怕他能半夜醒來。這倒好,讓我們守著他睡覺,難道怕他夢遊走回去不成?”
白姓校警精神頭看起來不錯,一邊仔細地看著手中的牌,一邊說道:“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迷惑我,上次就是被你這招弄得大意失荊州,輸了整整一個月的飯錢。”
黑姓校警嘿嘿一笑,眼中困倦忽地全然不見,“不錯,不錯,有進步。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了,這麼多年沒白活啊。”
“不過這小子是有點邪乎。”黑姓校警扭頭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林閑鬆“這麼大冷的天,沒鋪沒蓋的,居然一點不冷,我剛才怕他感冒,去看了一下,發現他身子附近都熱乎乎的。”
“當然了,如果這小子是普通人,老頭子會這麼重視嗎?隻是苦了我們,忙東忙西,又要保他命又要給他擦屁股。”白姓校警頗為無奈地說道。
這時林閑鬆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兩人互望一眼,聳了聳肩,繼續打他們的牌,手機鈴聲連響了幾遍,最後終於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