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呀。”小楊說。
“回去?這恐怕不是李警官與小梅的性格,如果想回去的話就不會來了。”我說。“更何況一個重大的秘密即將揭開,誰的內心沒有那種強烈的探知欲。”
“你身上的傷是不適合這樣的冒險的,要不改天等李記者的傷好了我們再來。”小楊說。
“你如果害怕的話當初就考慮該不該來,就算現在做出決定還早,畢竟往上幾十級台階就可以走出這個魔窟了。”我說。
小楊說是說得很凶的,可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也許他的內心還是有些害怕,就算走出了地麵的話,難道就不會成為那些黑衣人或是執鏢人的獵物?跟在一起的話,畢竟還是有兩位執槍的警察啊。
“既然大家都同意前往,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小楊說。“主要是考慮的李記者的傷與其我們的準備不夠充分的問題,一個獨眼龍瞎子,女朋友又死了,就算留在這世上又有什麼意思?”
“什麼?”李警官問。“你的女朋友死了?怎麼死的?”
小楊不知怎麼的一時說漏了嘴,可眼下也覺得沒有必要對李警官與小梅隱瞞下去了。更何況我也不是直接凶手,都怪那可怖的午夜噬血症。
“說起來話長,娟子的死與小楊沒有任何關係,請兩位警察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們,看我們象凶手的樣子嗎?”我說。
“我有說過你是凶手嗎?”李警官說。“我們辦案的程序是講究證據,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李警官——”我說。“如果我真正犯了事了,等南蠻灣這件事兒了結了你就把我戴上手銬吧,至於目前,請你還是把我當作朋友,我們一起去揭開那魔窟的秘密吧。”
“我說句公正話。”小梅說。“現在不是討論懷疑誰怎麼樣的問題,而是要團結互相,把那些罪惡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等大功告成再談其他好嗎?”
“都是我不好,害得大家心情都不好。”小楊說。
“這不是什麼好不好的問題,而是一個原則問題。”李警官看了看我與小楊說。“等這件事結束後,娟子的死我是一定要過問的,不管涉及到什麼人,一律從嚴查處。”
“好,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親自向你說明我所知道的事情的一切經過。”我說。
“好了。”小梅說。“目前我們得想辦法怎麼樣闖過這個梭鏢陣。”
“依我看,這個甬道的四周或是地麵上一定有機關,我們在行走的時候碰到或是踩到的話,或許就會引發另一場梭鏢雨。”李警官說。
“前麵真的好險啊!”小梅說。“如果頭頂上的鏢與左右牆壁上的鏢同時發射的話,我們還有站在這裏說話的機會嗎?”
“這也正是機關設計者的高明之處。”李警官說。
“這應該是一處敗筆啊!怎麼說是高明呢?”小梅說。
“如果機關同時發射的話,很可能梭鏢之間會相互碰撞,這樣就會改變梭鏢的方向,使兩麵的梭鏢進入不了彼此的梭鏢孔中。”李警官說。“這樣機關的二次啟動就不可能實現了。”
“這麼說,我們再次碰到機關的話,牆壁上的梭鏢還會飛出來?”我問。
“很有可能。”李警官說。“當年我們警隊在偵察一個古墓被盜的情況時,有幾個警員就命喪在機關的二次啟動下。”
“那麼怎樣通過這條甬道呢?”小楊說。“按說這條最危險的甬道過了的話,前麵危險相對來說應該小了很多吧。”
“應該是這樣的。”李警官說。“頭頂上的機關二次發動的可能性很小,再說,地麵上插滿了梭鏢,證明地麵上絕不觸動機關的開關,地麵——應該是最安全的通道。”
“還有,我們地行走的時候千萬不要觸到頂棚和牆壁四周,否則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李警官再說。
“我還是走最前麵,一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大家,大家千萬記住我說進的話,不要碰到頂棚和四周的牆壁。”李警官再次提醒大家。“大家的生命都掌握在大家的手中,如果有哪一個人稍有不慎,我們將全部毀滅。”
李警官再次走入鏢陣,他小心翼翼地拔出地上的鏢,露出一條剛好一個人通行的道路。我撿起地上的鏢看了看,與刺傷我左肩的鏢一模一樣,尺許長的鏢杆冰冷而潮濕,鏢頭的尖刃已不再鋒利,倒刺也被鏽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