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菲尼綸嗎?剛才發生了什麼?六花突然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的雷德顯得非常焦急,在菲尼綸開口之前他的話語就好像機關槍一樣吐了出來。
“雷德,我們沒事。”菲尼綸看了依舊跪在地上哭泣的六花說道:“剛才是我叫六花去拿東西了,沒啥大問題。這邊六花想要讓我問你一下關於剛才提到的艾德基因的問題。”
電話另一頭,雷德此時一邊看著在電腦前忙活著的佩珀與梅,一邊向菲尼綸彙報自己這邊的結果:“你說那個啊,我也很奇怪。到目前為止我們隻在電腦記錄上看到了李勤一個人的記錄。我們在試著檢查是不是有人盜用李勤的信息,或者是偽造那個小胡子的使用記錄。不過,那個記錄是真的。”
此時終於止住哭泣的六花開口了,她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小聲說道。
“果然麼?”
菲尼綸歎了一ロ氣,她似乎對六花說的內容早就有預料。
“六花小姐,為什麼你會知道?”
“因為接受那份基因的人是我,所以我可以在沒有他的情況下使用鋼鐵裝甲。”六花抹著眼淚說:“一直,一直沒有等到他的回應,萬念俱灰之下我已經放棄了。但是,我並不甘心。我不希望艾德他成為大家記憶中的一個符號,對於艾德來說,他也不想自己僅僅成為曆史中的一個過客。”
我想要向所有人證明“黑化”,不對,是艾德還還活著,以另外的一種方式。所以,我拜托李勤讓他將艾德的基因植入到我的身體裏。”
六花對著珈百璃自嘲地笑了一聲:“我們兩個其實都是笨蛋呢,完全無可救藥的那種。我以為我可以用這種方式讓他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這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隻是現在想來,我得到是估計隻會是他的責罵吧。”
“花小姐,我倒是認為Master會對你感到擔心,要知道Master在流浪期間,在這個世界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哈那優收回了迪加戰甲手中的光刃,她的這個動作讓愛瑞特爾大大鬆了一口氣。
“六花小姐麼?”
六花對於哈那優給自己的新稱呼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對方雖然聽到了自己的解釋,但是卻沒有原諒自己。
雷德看著天花板無奈地抱怨道:“好吧,這麼說這次基因使用的情況和我們要查的情況無關麼?所以說我還要繼待在這個的冷要死房間裏麼?饒了我吧,我可是半個冷血動物啊。”
“等一下。”梅搶過了雷德手裏的手機,“六花,你還記得當時李勤用的樣本編號麼?”
六花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說道:“我記得是艾德的血液,那是當初他住院時侯抽去的樣本。李勤當時特意和我說過,血液是最理想的移植素材。”
梅繼續追問道:“你們當時用了多少?這裏顯示有三管血液樣本被使用了。”
六花驚叫起來:“三管?我記得李勤當時就拿了一管。”
“奇怪了,李勤和你說這個事情幹什麼?”
佩珀覺得自己記憶裏的李勤從來不是一個好為人師的家夥,他從來不會主動為人講解東西。
“好像是……。”
六花的思維終於清晰起來,因為一直刻意回避自己移植艾德基因的記憶,所以她都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些細節,但這一次她終於想起了什麼。
“我們使用血液,幸好艾德那個家夥是型血,用不著擔心血型問題。”
當時李勤正在小心翼翼用工具夾起櫃子裏的血液樣本,他看上去對於櫃子裏的樣本感慨萬千。
“好的,我知道了。”
六花乖巧的點點頭,這種事情在她看來隻要交給專業人士就好。
而當時在場的另ー個人卻開口置疑道:“為啥是血液?不用頭發。”
“血液更加合適,至少這種方式更加的溫合。抱歉,我想不到用別的詞來和你們淺顯易懂的說明,反正你們也就這個水平。”
“李勤,小心我告訴佩珀姐姐說你罵我文盲!”
“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李勤空著的那隻手做出投降狀,他看向在場的另外
人,“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了?”
對方笑笑說道:“看看而已。”
“今天晚上有什麼奇怪的信號記錄?”
“我去看過了,誤報而已。”
“是麼?”
“李勤,對付那個小丫頭我建議最好還是把所有人都帶上,萬一被她逃了可就麻煩了,到時候她鐵了心躲起來,你根本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