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巨響讓門口的警衛回過頭去,而緊接著傳來的聲音卻是玻璃器皿摔碎在地上的聲音。這聲音很大,絕對不會是哪位住戶不心打碎了手中捧著的玻璃器皿。
院落之內的保全人員立刻出動,在他們幾年或者十幾年的工作中,從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生。所以,這一聲巨響足以讓他們動作起來,飛快的向著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昂起頭來,看著十幾層的高樓很難辨認出到底是哪一家出了問題。一直到某個人拿了望遠鏡過來,保全人員們這才可以清晰的看到十三層中的一扇窗戶上有一個明顯的窟窿。
“隊長,那是十三層a座。”
“十三層a座……”,嘴中呢喃著,被稱為隊長的男子突然反應了過來,他不可置信的說道,“那不是韓興宇檢察長的家麼?快點去問問,看是出了什麼事情。”
保全人員們移動的飛快,在手電筒搖擺的光束之下,一個原本碩大的煙灰缸在不能保證承受高樓下落的衝擊下,化作了一地晶瑩的玻璃殘渣。
……
“嗯,我明白了。”
“嗯,我知道了夫人,我們都不會亂說的。”
一通電話之後,保全人員終於知道了事情的起因,隊長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好奇的隊員們,訕笑著說道,“看起來韓興宇檢察長也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大家散了吧,散了”
隊員們這才放下了心,互相之間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談著到底是什麼事情才能讓韓興宇如此動怒。一直到他們都走出了很遠,隊長這才想起來提醒他的隊員們。
他大喊著,根本就忘記了剛剛檢察長夫人對他囑咐過的話,“你們都注意點,別回去亂說話”,看著地上的一地碎屑,他又是說道,“別忘了告訴保潔人員清理幹淨這裏,不要給檢察長添麻煩”
……
就在那高空拋物的十三層a座之中,客廳裏彌漫著讓人窒息的低氣壓。兒子已經被母親勸回了房間之中,而韓興宇卻是沒有和他的夫人多說任何一句話,隻是用沉默讓女人回去睡覺。
沙上的韓興宇用盡全身的力氣握著自己的拳頭,他看著電視上的薑俊昊走下舞台,那件暗色豹紋坎肩看起來隻讓他感覺到滑稽和可笑。
而薑俊昊就穿著這身猶如醜一般的衣服站在那裏,宣揚著他那套根本不像話的理論,然後狠狠的嘲笑了他,嘲笑了用何東鈞成功轉移了輿論關注的他。
這是一種怎樣的憤怒?你當你是誰?就算是真的有十五分鍾這種說法,你認為你能讓趙重弼死而複活麼?
韓興宇憤怒著,他將自己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他將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煙灰缸直接丟到了窗外,他用的力氣很大,甚至還將客廳的窗戶直接砸出了一個窟窿來。
夜裏清涼的微風透過了那個窟窿吹來,卻並沒有讓韓興宇冷靜下來,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不管妻子和兒子的詢問,隻是用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電視機,就仿佛是薑俊昊如果再次出現的話,他就要將電視屏幕中的那個子直接抓出來掐死一般。
心髒的跳動讓韓興宇整張臉都是通紅的,他在一種極度憤怒的狀態之中,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現的畫麵,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名字,那聲音弱不可聞,卻還是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氣。
‘薑俊昊。’,呢喃著,他大力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丟掉了在家中保持了幾十年的沉穩姿態,直接抓起了位於沙旁櫃子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知道可以起訴的方式看,不管是用那個上校軍官的證詞,還是用醫院那兩個醫生的關係,我要讓他進軍營”,十年來的氣度還是讓韓興宇保持著沉穩的語氣,同時也收起了猶如街頭鬥毆的黑幫們那樣粗鄙、直白的言辭。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憤怒之中的韓興宇徑自對爾支檢做出了指示,卻是全然忘記了原本想要的低調。或者說,他就算是想要低調也不行,甚至都不用第二天,現在的網絡就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趙重弼是誰。
這是一個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他人生中可以猶如明星一般的十五分鍾已經被人殘忍的提前終止了。
放下了電話,韓興宇終於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了,此時的他腦子裏有無數的構思,檢察廳經過了此次事件已經完全改組了宣傳科,從薑俊昊是藝人的身份,從他的那些緋聞,引導輿論讓他因為這次兵役事件而身敗名裂並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這時候的韓興宇卻並沒有想到,就在今天晚上,一個電話的到來不僅僅是讓他沒有將計劃實施,反而是提前終止了他的政治生命,甚至是讓他險些心髒病作或者是中風。
就在大鍾獎結束之前的十五分鍾,一通來自青瓦台的電話,讓韓興宇的臉色徹底蒼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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