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看著金永旭帶那震驚的目光,薑俊昊繼續說道,“就在十年之前,1997年”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和十年之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對於金羽誠,薑俊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可能是母親口中的誤會,也可能真的是他有意而為之。
當了十年的孤兒,初中高中成年後的生活都生活在父母死去的陰影裏,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金永旭臉色煞白,他遠沒有薑俊昊這般輕鬆愜意,即便這事情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有些事情讓人知道了就會感覺到恐懼。經曆了動蕩的九十年代的韓國,金永旭和無數跟他年紀相仿的人一樣,不願意去回憶當時的任何情形。
“事情會怎麼解決?我的意思是徹底解決。”
微皺了一下眉頭,薑俊昊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我進軍營,大宇這一係的人全盤認輸,等到大選結束,開始新一輪的洗牌和清洗。”,說著,薑俊昊回過了頭,看向金永旭的目光帶著些許和金悠麗相仿的狠厲,“或者,檢察官們放棄。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種地步,但是電影越來越紅火,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的所有動作都會引起連鎖反應,最後這些反應都會歸於最原點,雙方的人因為一次烏龍或者一個孤兒的蓄意開始交火,最後,你死我活”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個人的決定,政治沒有小事,一旦開始,身後就會有著你無法抗拒的推力,支持者就像一隻隨時會翻臉的野獸,對外可以毫不憐憫,對內也可以毫不留情。”
這一席話將金永旭嚇的不輕,但是薑俊昊風情雲淡的模樣卻是讓他始終不肯相信,就仿佛是抓住了希望一般,他緊接著問道,“你在嚇唬我吧?都是那麼聰明的人,一定會有和平解決的辦法。”
“的確有”,薑俊昊點著頭說道,看著金永旭露出了笑容,吐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詞語,“朝韓戰爭。”
車子陡然劇烈的震動起來,在高速公路上左搖右擺,好在金永旭還知道刹車和油門的區別,這才重新取得了控製。
頭上的汗水已經開始留下,窗外傳進來的汙言穢語讓他可以暫時的清醒,這一切隻是因為一部電影,到底有沒有薑俊昊說的這麼可怕,金永旭全然不知。
“民主國家,民眾的意願就是政客最大的武器,這部電影引起了韓國中堅群體的共鳴,他們經曆過,有一定的社會經驗,而且對社會還有一定現實的不滿,隻需要有人可以引導他們,這就是一把終極武器。”,薑俊昊的手指有節奏的在車窗上敲擊著,發出了一段自成節奏的聲音,“這民意被一個鼠目寸光的人利用,結果成為了武器。最可笑的是在他意識到這些之後,居然第一時間徹底放棄了控製這把武器,隻想要明哲保身,估計很多人會恨不得要殺了他”
巧合、誤會再加上巧合,然後就是這荒唐的現實。
“你說的話就好像是一個政客。”
聽到這算是讚賞的唏噓,薑俊昊露出了微笑,繼續說道,“隻要明白了遊戲規則,人人都是政客。因為所有人都生活在這規則裏,所以人人都必須按照規矩辦事。”
表麵上的輕鬆隻是一種姿態,除了威脅生命的大事,沒什麼值得你慌張、動怒,手足無措的想要到處尋找出路。近年來的一切,讓薑俊昊越來越像他**。
剩下的時間都是沉默,雖然薑俊昊看起來很輕鬆,但是他說的話卻是讓人聽起來很沉重,完全沒有身處大事件中的漏*點,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政治
不用站在那個位置上,因為他的母親是金悠麗。隻是,聽到了母親的認錯,薑俊昊隻感覺到了那種遍及全身的怒意。猶如過電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讓人的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讓他想要變得暴力
對比身份,他可能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但是因為這部電影和接下來的九點檔新聞,薑俊昊卻是聚集了千萬人目光的小人物,他的每一句話都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如果明天薑俊昊召開記者會說這是檢察官係統對他進行的迫害,那麼全韓國的人乃至中日媒體都會做出相應的報導。事情到了那種地步才算是真正的浮出水麵,變成影響一國形象的大事。
當然,薑俊昊並不會衝動的去這麼做,論起海外影響力他可不低,這應該算是一個不小的籌碼,不然,檢察官們也不會利用兵役來攻擊他。
……
……
就在薑俊昊到達公司之後,另一家從日本飛往韓國的航班才剛剛起飛,一位帶著眼鏡的年輕男子正在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飛行穩定之後,空姐在經過時卻是發現了過道上的一張工作證。
“您好,這是您的吧?”
“噢,謝謝”,帶著眼鏡的年輕男子收下了自己的工作證,看著證件排頭那‘讀賣新聞’的四個大字,麵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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