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仇者人也?眾皆不,王好奇,為解其謎,王與魯形不離,同食同宿,欲觀趙如報仇,並欲害趙乃人也。
又過數日,一日晚,魯身帶長繩,腰匕首而出,王不其欲為,悄然尾隨其後。月下,見魯歪首斜身行之,至關內一戶人家,不扣門環,輕推門而入,躡手躡腳至正房窗下,屋內亮燈,有窗移動。王柏於大門外,探首窺之,見魯悄然進屋,瞬時後,拎一人頭出,用包裹之,係於腰間,出門轉向另一戶,入戶,不多時,肩背一人出,王急匿於門外一樹後,見魯背一女人出門,女順從伏於其背,女不生死,亦不人。魯背女至偏僻處,駐於一大樹下,將女置於地,從腰內出長繩係於樹幹之上,成套狀,將女之首入套,成上吊自縊狀,臾,女之舌吐出,魯用力女之舌,出尺餘長,將血淋淋人頭係於其腰帶之下。王見之,大駭變色,不殺者人也。
魯歸,王隨後歸。魯謂王曰:“吾仇已報,吾去也。”魯渾身一顫,突恢正常,頸不歪,身不斜,瘋癲之狀皆無,王驗其語曰:“魯賢弟,明早吾請汝飲龍井,食鮮果,可隨吾去否?”魯喝曰:“飲鳥茶,食屁果!吾已多日未掏糞,以為生?”王見魯又口出穢語,恢常態,心竊喜,趙之仇已報,冤魂已離魯身去矣。
次日早,王聞昨夜關內有一劉家孀妻與其侄雙亡,孀妻自縊,其侄殺,人頭掛於其腰下,孀妻自縊後吐長舌尺餘,麵目猙獰可怕。王細問,方此嬸侄之死與趙之亡關係重大矣。劉家孀妻姓朱,人稱朱寡婦,中年喪夫,膝下無子,其雖老徐娘,然風韻猶存,能歌善舞,倍譚縣令之青睞,其常來常於縣衙,與譚縣令有齷齪醜事,其仗官之勢而橫行於井,民懼其威而不敢得罪之。
趙生前不僅瀟灑俊,玉樹臨風,氣宇非凡,好不平。中秋一日,趙興隆寺上香,上香者絡繹不絕,途中聞有女嗬斥聲,循聲望去,見一母女一無賴糾纏,女貌,無賴行騷擾,口出汙語而挑逗之,趙挺身而出,怒斥無賴,無賴惱羞成怒,欺趙文弱書生,動手毆之。上香者紛至遝來,見無賴惡行,激起眾者義憤,皆上前護趙而毆無賴,無賴抱頭鼠竄逃之。
女人也?乃城內丁家女,湘,芳齡過及笄,一小家碧玉也。其母臥病不起,其與鄰之老嫗上廟進香,欲求菩薩佑其母康。不意途中遇無賴騷擾,恰遇趙見義勇為而脫險。無賴人也?乃朱寡婦之侄也,昰,其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拈惹草,年而立之年,仍未娶妻。朱昰早見丁湘貌,垂涎三尺,隻恨無機下手。見丁湘與鄰之一老嫗上廟進香,遂尾隨之,其仗嬸之惡勢,色膽包天,欲獸行之。
趙身負輕傷,丁謝搭救之恩。經相互了解,趙方丁乃城丁家女,老嫗姓李,非湘之母,乃鄰之嬸也。趙與丁一見鍾情,二人眉目傳情,李老嫗見之,上前撮合。丁湘:“婚姻大事,應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吾雖允之,然不敢私自主,請嬸母告吾父母,待定之。”趙曰:“吾歸家,告父母,刻登門婚求之。”
不意,朱昰歸,將毆之事告朱寡婦,朱寡婦聞之,大怒,命朱攜重禮登丁家門求婚,丁父母不允,言其小女欲嫁趙。朱遭拒歸,朱寡婦氣急敗壞,欲設毒計將趙與丁害之。
丁湘偶得小恙,求郎中醫。朱寡婦聞之大喜,買通郎中,於藥方內加毒藥,丁服後,腹部鼓起,如身懷甲。丁羞臊難忍,投井自溺矣。
朱寡婦與譚縣令歡,吹枕風,嚼長舌,編謊言,誣告趙非禮於丁,致使丁孕,無顏見人而自溺。誣趙逼死人命,乃丁自溺之禍首也。。
譚縣令朱寡婦之誣言,下令捕趙入大堂,經審,趙鳴冤不服。譚縣令命用大刑,趙屈成招。譚縣令判趙死刑,秋後斬之。
趙亡後為仇,借魯之軀,附魂於其身,查明案情,乃朱寡婦長舌誣告所為,遂施仇之策。魯夜入朱家,殺朱昰,後入朱寡婦之臥室,將其擊昏,背其身至偏僻處,自縊假狀,其舌,成長舌婦,以警後人,凡誣者皆此下場也。殺嬸侄二人者,為魯所為,實為趙冤魂之所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