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賊跪地,苦苦饒,叩首如雞啄碎米,哀曰:“俠姑饒,小人下再也不敢,饒,饒。”小娟將包裹擲於周潤,開視之,分文不少,周見失而複得,喜出望。小娟訓賊曰:“吾暫且饒爾等狗,若下再犯,定斬不饒!店付飯資,滾之也!”二賊抱頭也。
小娟笑而謂周曰:“吾欲至龍尾村請君為吾父診脈,不中途遇,煩請君至吾寒舍為吾父診之”周欣允之。小娟於酒店購置一坐騎,請周上馬行之。
周收拾停當,上馬,與小娟策馬同行。周側視,透過麵紗,見小娟柳眉杏目,粉麵桃腮,真似施再也,不心生愛。一之上,邊走邊談,小娟談吐文雅,周愈敬愛,覺腦後腫包漸小,已不痛矣,遂下繃帶,棄之。
二人約行二十餘裏,見一小溪,溪水潺潺,驅馬過小溪,緣溪行,忽逢桃花林,夾岸數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林盡水源,見一大山,山有大洞,二人下馬,牽馬入洞,初極暗,複行數十步,豁開朗,春媚,土地曠,繁花似錦,見一大院,院內房屋儼,雕梁畫柱,院牆高壘,門樓聳立,牆河水溶溶,穿後院,院阡陌交,河上複行空,長橋臥波,真乃仙境也!
至院門,小娟下馬,敲門,門開,仆人迎,內高呼:“吾邀貴客至矣!”一白發蒼髯老聞之,步出大廳迎,施禮曰:“貴客臨門,恕老朽未能遠迎,幸會,幸會。”周還禮曰:“晚輩乃一郎中也,免稱貴客,何勞長輩出迎?慚愧,慚愧。”雙方寒暄數語,周請入大廳。賓主落座,周拱手問曰:“聞長輩略有小恙,不貴有何不適?”老曰:“貴客遠而來,沐浴更衣,後洗塵風,再言之不遲。”遂令仆人領周沐浴,速備酒宴以待之。
周浴後更衣,煥一大廳,見酒宴備齊,桌上擺滿山珍味美酒佳肴,周生從未見之,饞涎欲滴。賓主入座,舉杯暢飲,酒過三巡菜過味,周曰:“晚輩尚未為長輩診脈,受盛待,實為心愧也。”老哈哈笑曰:“實言告,老朽無恙,今請郎中至,乃謝也。”周不,惑曰:“適才吾劫,虧小姐救,吾尚未謝之,吾有何恩受謝耶?”老曰:“三年,青龍山間,老朽之小女狼追逐,多虧郎中出手救,才免殺身之禍,可記否?”遂拍手喚曰:“女兒,還不出來謝?”見一美貌女子從內室出,纖纖細步,上施大禮曰:“謝君當年救之恩。”周視之,乃塗小娟也!猛憶當年驅狼救兔之,驚曰:“莫非小姐乃當年遇難之白兔也!”小姐答曰:“也,吾當年修煉未成,出遊玩,不幸遭狼攻,頸咬傷,險喪狼口,虧君救吾時,逃過一劫,可記否?君為小女包紮傷口,請君視小女頸之傷疤。”遂開衣領,周潤視之,小娟頸上傷疤赫!
宴後,色已晚。周醉已濃,安排於寢室過夜,寢室內香氣繚繞,沁人心脾,雕花香榻,褥鮮豔。周酣睡至,洗漱餐畢,見一老嫗入室,自言乃小娟之姑母也,交談數語,言入,曰:“為報郎中救之恩,吾兄願將小娟許配君為妻,小娟亦願也,吾兄與小娟赧於開口,吾為媒,君可願否?”周雖小娟為異類,兔族也,早已愛慕,之不得,欣允之。
擇吉日,周與塗小娟拜堂成親,塗府內張燈結彩,鼓樂齊鳴,親友一堂,舉杯慶賀,熱鬧非凡。。
蜜月後,周雖食來張口,衣來張手,心不悅。一日,呆視藥箱,心:雖享樂,非長久之策,於閑居何時終?不如持幡行醫悅也。小娟視透心,謂曰:“見夫君久居嶽父之家煩矣,夫有何胸臆?盡言之。”周坦言曰:“吾乃郎中也,應為民救死扶傷,吾願懸壺於陋室,為民盡力也。”小娟倍受感動曰:“夫君如仁愛,妾願隨之。”
塗府挽留不住,嶽父贈銀千兩為周診所。周攜小娟辭塗府,踏行醫之。於青龍山一宏大診所,內含門診、針灸、病房、藥房與出納,收徒數人,小娟助之,病皆愈。名聲籍甚,醫絡繹不絕,長盛不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