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延秋尋熟人呂慶堂,呂妻李玉英與子呂海山接待,聞黃又赴滬奇遇,皆驚疑不已。翌日晨,降暴雨,呂海山驅車將黃送火車站,途,雨水淹沒車輪,車蹚水至車站,呂為黃購返回火車票,給黃小資助路途用。
九月十一日,黃延秋回至鄉,奇聞,引眾猜疑,有人雲黃被鬼魂纏身,難脫身,日愈離奇,黃將大難臨頭矣。黃未婚妻聞,難忍精神壓力,欲與黃離。黃離赴滬時,舍南牆現一行大字:山東高登民,髙延津,放心。字似鐮刀刻,字不何。
不人言,過幾日,九月二十日夜,黃延秋記工晚歸,至已近子時。黃歸途,覺有人跟蹤,東張西望尋,未見人影,黃至,進院,忽感頭暈目眩,頓失知覺,倒自棗樹。待醒來時,見己臥一豪華房間床,側坐兩名輕,黃驚駭身而問:“何處?”一輕答曰:“蘭州界,汝旅館內。”肥鄉距蘭州兩千餘裏,吾如何來?黃即刻知曉,與兩矣。兩名輕自稱山東人氏,承認乃南京遇民警、海遇軍人,皆二人裝扮,言黃兩失蹤皆二人安排,兩名輕自薦,一姓高名登民,另一亦姓高名延津,與黃居住南牆刻姓名。黃驚問曰:“汝將吾至,何?”一輕答曰:“吾無歹,休懼,吾將攜汝漫遊國償兩過,遊罷,將安全送汝返。日汝可遊蘭州,夜至,吾將攜汝飛至北京而遊。”
黃延秋細打兩名輕,見二人身高皆近六尺,皆弱冠,貌與華人仿,唯雙目圓大。二人少言寡語,與黃交談用河北肥鄉話,與旅館服務員言語則用蘭州話。黃如驚弓鳥,不敢實言旅館人員,懼大難臨頭。黃少時曾聞老言,兵將騰雲駕霧,夜行八百餘裏,吾至蘭州兩千餘裏,按計算,兩名輕日行萬裏,勝似兵將!咦!怪哉,奇哉!兩名輕何許人?黃胡思亂,一夜未眠。
九月二十一日亮,旭日東升,早霞萬朵,映照蘭州。黃延秋困襲,酣入睡,傍晚方醒。晚飯,黃精力充沛,頭清目,兩名輕攜黃至郊,告別蘭州,一負黃騰空飛,距數丈,黃伏背,覺溫如人,另一亦飛曰:“快飛行至北京,不誤觀戲。”
月光朦朧,飛行,黃延秋俯視身,見無數丘陵、山川、河流、村莊與城鎮己身退,目不暇接。半時辰,飛千餘裏,至北京空,鳥瞰京城,燈火輝煌,高樓林立,街如棋盤,車如流水,人似蟻動,人降落市心一幢高樓,黃見有另二人候,負黃二飛人與悄聲會晤,似級彙報飛行況,黃禮貌,回避而未問。
稍息,二飛人告別級,負黃延秋飛高樓,入北京長安戲院,怪哉!戲院門口觀眾熙攘,人未購戲票,接入場,門口檢票人員卻視而不見,戲節目乃京劇《逼梁山》,人入場,坐劇場一排空座觀。戲觀罷,二飛人又負黃飛至安門,一華落,廣場人來人往,卻無人現人舉動,人時隱時現。飛人似導遊,黃介紹曰:“安門廣場,汝心往視,廣場寬闊,舉世無雙,每佳節至,遊人與花如海矣。”片刻,二飛人攜黃入附近一旅館,飛人忽改用普話與旅館服務員言,示省級介紹信登記而住。
二十二日晚,飛人負黃不足半時辰,飛至津。人與北京,未購電影票而坦入影院,觀電影《苦菜花》。影觀畢,入旅館,飛人用津話與旅館服務員言,示介紹信而住。
二十日晨,飛人攜黃延秋遊津市區,飯店吃喝花費,飛人似已先知消費數目而付。至夜,飛人欲飛往東北哈爾濱,二飛人輪換負黃,半時辰落哈爾濱市區。遂尋旅館,二飛人改用哈爾濱語登記,住。旅館房間內,黃謂二人曰:“時尚早,吾應影院再觀。”飛人婉言拒:“吾已觀過《苦菜花》,再觀,恐汝記不住內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