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出村,行至偏僻處。樸福忽止,麵露猙獰,眼射凶,怒曰:“慢!吾問汝,小寶如何死耶?是否死於馬車之下?”方娟見事敗露,慌辯曰:“否,否,是汝壓死。”樸福狂笑曰:“呸!補鍋匠已告於吾,休要騙吾!”笑罷,其拔刀怒吼,方娟苦苦饒,跪曰:“看在吾為汝母之份,饒命。”樸福咬牙切齒曰:“吾絕不饒恕,吾要為兒報仇!”方娟恐黃氏遭戮,泣曰:“小寶死於吾手,非兒媳之過……”語未落,樸福手起刀落,刺入其母心窩,方娟慘,倒於血泊之中,臨終悔恨曰:“吾養汝逆子不如養一畜生也!”
樸福弑母喪盡天良而毫無一絲哀意,其冷笑一聲,拭刀入鞘,揚長而去。
母子出村之際,黑黑悄然隨後,避於樹後,目睹樸福弑母之慘狀,其疾奔至方營,入店鋪,咬方順褲腳外扯之。方順心忖:怪哉,黑黑傍晚來此,為何未到中午來之?咬吾褲腳而哼不止,必有緣由矣,吾隨其,探其竟。
黑黑前奔,方順緊隨其後,旋趕至現場,方順見其姐慘死於旁,驚呼,撲倒,痛哭涕。方順不明其故,至樸舍,問黃氏,黃氏明了,泣訴因由,此必定樸福所為也。
方順聞之,怒發衝冠,返,召族人十餘,尋樸福。黑黑嗅樸福之氣味,尋樸福於一酒肆,見其獨飲,眾人隨黑黑後,一擁而入。方順厲曰:“汝之逆子!為何弑母?”樸福抵賴而不承認,此時,黑黑一反常態,狂吠撲之,欲與樸福拚命,樸福驚恐,躲閃之,其懼眾人與黑黑之威力而認罪,眾義憤填膺,扯其欲見官,此時軍閥混戰,地處無府之狀態,何處見官焉?方順無奈斥責曰:“看在汝為吾外甥之份,吾暫饒之,汝置棺柩將汝母葬之,此事罷了。”
於眾目睽睽之下,樸福不得而已購置棺柩將其母入殮。掘土挖坑入葬時,方順令樸福於棺前叩頭認罪,怒叱曰:“汝心之渾,渾不可徹,不如飛禽野獸!鵲鳥尚反哺,汝不報養育之恩反而弑母,毫無人性之極,跪下!磕頭認罪!”樸福冷笑之,立而不跪,滿不在乎曰:“現戰亂,地方無官府,哼!爾等焉能將吾如何?”樸福之惡令人發,眾怒不可遏,一擁而上,將其捆綁,行其跪於棺前認罪。樸福不服而罵曰:“吾母之死關爾等何事?爾等休狂,待日後老子逐拾之!”
此時,忽聞一聲狂吠,黑黑從眾人中倏然躥出,靈閃耀,方娟之靈魂附於犬身,黑黑吐人言,其音似方娟之聲:“眾人閃開,吾滅此逆子以平眾怒!”黑黑瘋狂將樸福撲倒於地,狠咬其喉,哢哧,血四濺,喉嚨咬斷,樸福蹬腿,一命嗚呼!!
眾人驚奇不已,見樸福死,無不稱快,順勢將其投入坑中,然後棺柩入土,將其埋於棺柩之下,讓其永不得翻身!
嗚呼!黑黑為主報仇,義也!天下弑母之逆子者寡矣,然惡待父母者多矣,規勸其洗心革麵,應善孝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