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剪紙神術(2 / 2)

胡延與眾捕快趨而視之,已不見老蹤,卻見地上畫有一幅圖,畫正乃本地鬥廟也,廟側畫有一日晷,倒子時一刻。胡延喻矣,老準其會返,遂畫圖以示之。

縣衙,告焦大人,祥述所見所聞。夜間子時,焦啟率眾至鬥廟,為表誠意,至子時一刻方進廟中。然,老早已候之多時。廟內無火把照明,卻亮如白晝。見焦大人和眾衙役四處疑望,老笑曰:“廟內為何亮如白晝?請仰目視之,上有明月當,故而如此也。”隻見廟堂正中懸掛一輪明月。眾人瞠目結舌,不等焦大人開口,老開門見山曰:“老朽聞貴縣糧庫出怪事,趕來相助,此事關乎黎民姓,焉能久而不解?”

老快人快語,焦啟將夜生於糧庫怪事祥述之。老皺眉曰:“老朽然中,此事罪魁禍首正乃老朽之師弟所為也。”胡延搖首曰:“作案不止一人,幾人皆身手不凡,令胡某大開眼,佩服極也。”

老歎曰:“不瞞諸,所見皆老朽師弟施法術也,其善用剪紙神術,欲對付其之法術,須費上一番工夫,方可勝矣。”焦啟疑問:“何為剪紙神術?”。老不答之,隻見其一黑紙,手作剪刀狀,依一捕快側身像剪之,剪畢,眾視之,見剪紙側像三寸餘,栩栩如生。其對剪像念念有詞,剪像居然立起,漸變大,如捕快側立一般,老謂剪像曰:“刻去也,至山中尋一大石,扛而歸之。”剪像遵令去矣,不多時,扛一大青石返至鬥廟。大青石“咚”一聲砸於地上,眾人聞聲方醒。老曰:“大人可視矣,此乃剪紙神術,乃吾師弟所施法術也。”

焦啟急問曰:“大師可有破解之法,能捕獲盜糧乎?”老答曰:“此不忙,射人射馬,擒賊擒王,罪魁禍首乃吾師弟也,隻有將其擒住,能斬草除,否則,盜賊剪像倍出,後患無窮也。”言罷,老讓焦大人文房四寶伺之。

紙筆後,老隨作畫,不多時,一鶴發童顏老道躍然紙上。焦啟怔之,問:“此何人也?”老向畫像作揖,莊嚴肅穆曰:“此正乃老朽師父,隻有師父方能將賊製服,吾師弟懼之人也。”

老隨後對畫像念念有詞,瞬時,紙畫像立起,其恭敬曰:“請師父出山,擒住孽徒!”

不多時,隻聞廟外傳來討饒之聲:“師父饒命,徒兒也不敢妄為。徒兒罪矣。”眾人視之,紙畫師父擒住一人手腕,正將其拖往廟堂內,不其如何掙紮,難脫不開,擒之人正乃老師弟也。

師父訓斥之後,老用捆仙繩將師弟縛之,之後向師父三拜,曰:“徒弟恭送師父歸。”語落,紙畫白,遂落於地,師父與師弟無蹤矣。

盜糧案始作俑捕,然剪紙眾賊如何除之?老之良久,吩咐曰:“請焦大人官印與令牌,老朽妙用之。”焦啟派人至縣衙,老用手捕快剪像,口念咒語,瞬間,似陣列般,十多餘捕快剪像立起待命。

官印與令牌至,老笑曰:“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捕快乃盜賊之克星,用捕快剪像對付盜賊剪像易也,附官印與令牌助陣,威力定大增,盜賊可除也。”老剪官印與令牌之像,將令牌捕快剪像手中,下令將偷糧賊一舉盡捕之。

眾捕快剪像得令後,兵分幾,疾駛而去。日晚傳來捷報,捕快剪像不負眾望,將偷糧賊盡數擒獲。公堂之上,眾捕快剪像押諸盜賊剪像至,滑稽之極也。盜賊剪像作案,亦不成,關亦無用,焦大人一時無策懲之。

老索片刻後,於一側曰:“諸剪像賊,法術驅使而惡為,非一無益處也,若差遣得當,尚能為民福,老朽已有良策處置矣。”。

老以手為剪向剪像賊剪去,將其剪成鳥形狀。焦大人不解,疑問老:“此紙鳥有何用?”老笑曰:“此乃喜鵲也,大人,現多地暴發蝗災,貴縣亦深其害,若大人令喜鵲剪像食蟲糧,定可穀糧豐也。”

焦啟點首,老吹口仙氣,頓時喜鵲變成千萬隻,飛出縣衙,僅一日之間,縣內蝗蟲皆消失殆盡。姓歡呼雀躍,正當盛夏,遂重耕田,播種育苗。秋至,糧食豐,姓歡喜之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