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胡小六(2 / 2)

何處也?乃山太趙坡村趙府,主人趙淵,乃清末晉城府也。武昌義,滿清讓,棄官逃亡,返鄉暫安身。聞潘岐非地口音,遂問之,“汝何方人氏?何至,從實招來!”

潘岐從頭至尾詳述之,趙淵聞罷,疑惑視良久,見大三粗,忠厚老實,非歹徒之也。蹊蹺,奇也!趙淵身,秉燭至繡房探究。小姐名蕊,告父親,今晚賞月之後,返繡房欲寢,適才脫衣上床,突從頭頂掉下一人。趙淵仰目視之,棚確有一孔洞,視房,見屋頂完無缺,撚須思之:房上無洞,人焉能鑽進棚匿之?怪哉!半夜從繡房鑽出男人,若傳揚於,吾女兒往後如何人?

時,夫人亦至繡房,附趙淵耳側,耳語曰:“老爺,汝昨日言一奇夢,夢降貴人至府中,莫非應驗乎?”趙淵點首,沉吟良久,丁曰:“生伺候,安排食宿,日再言之。”

日,趙淵備酒宴,親自邀潘岐入席,酒席間,潘岐忠厚分,言語得當,深受趙員夫婦喜愛。趙淵試探問曰:“吾趙難比京城高官顯貴,吾為官多年亦積厚業。吾獨生小女趙蕊,年方十八,若汝不嫌棄,老夫欲招贅,將許配於汝,不汝下如何?”

潘岐聞之驚喜,忙身施禮曰:“吾乃一樵夫,毫無才學,恐委屈小姐。吾有老母,婚姻大,應從老母之言,晚輩焉敢作主而為之?”潘岐之言,更博趙員歡心,釋曰:“汝不必多慮,老夫圖汝誠實憨厚,汝母聞喜,定會欣允之,婚後吾再釋之不遲。”潘岐叩首行大禮:“多謝嶽父、嶽母厚愛,請受小婿一拜。”

擇吉日,潘岐與趙蕊成親。潘岐遇奇成祥,喜不可言,與妻終日歡愉,樂不思蜀。三月過後,春節之時,見團圓過年,觸景生,思念老母,歸心似箭,仰望空,歎息曰:“離老母已近百日,不母可安康?多日不見,母煎熬,思兒定瘋也。”思淚奪眶而出,趙蕊見之,陪夫落淚,慰曰:“身盡孝,乃孝子之為也,吾與夫成親數月,尚未見婆母,吾願隨夫歸而拜之。”大戚,握妻手,淚滿麵讚曰:“汝達,賢妻也!”

花開兩枝,一朵。三月中秋節夜,胡小六將潘岐送至趙蕊閨房後,刻返歸,變成潘岐模樣,擔柴歸慰潘母。每日進山樵之,侍潘母如親生,潘母茫不也。

春節過後,一日,胡小六早,將屋內打掃幹淨,母親不問曰:“岐兒,今日已過年數日,汝何忙乎?”笑而不語。

午飯後,潘母欲午歇,忽聞院喧嘩,忙身趨而視之,見一行車馬村內駛入,眾村民夾視之,議論紛紛,有人言定乃大官省親,亦有人雲許富商途徑。議論時,車隊從遠而近,徑至潘母門駐步,從車內跳下一人,跪步,摟潘母雙腿泣曰:“娘,兒歸矣!兒思母至極也。”潘母大惑不,疑曰:“汝何人?……”潘岐拍胸曰:“吾乃岐兒,娘癡矣?”潘母疑惑之時,趙蕊下車,跪至麵,叩曰:“請婆母受兒媳一拜。”潘母更惑曰:“岐兒,汝適才尚打掃屋院,何突變如?究何也?”

胡小六從屋出,跪倒潘母麵,眾見倆潘岐,模樣同,真假難辨,無不驚奇。驚奇之時,胡小六變英俊後生,釋曰:“母勿驚,請母進屋,讓兒細說端詳。”

三年彼日,潘岐打柴歸,暮色之下,見有一小狐醉臥大樹下,遂擒之。返,潘母見小狐憐哀饒,不忍殺之,遂釋之歸。

小狐乃胡小六也,當年尚未修煉成,頑皮遊,偷飲一農戶陳釀,大醉而歸,行至大樹之下,醉臥於樹下,恰潘岐打柴歸,遇之,擒返。。

三年後,胡小六修煉成,為報恩,年中秋節成英俊後生,於大樹下與潘岐見。為潘岐無妻之憂,攜至千裏之趙坡村……

潘母與潘岐夫婦聞罷,恍喻矣,狐仙報恩所舉也。全欲跪而謝之,胡小六止之曰:“為謝不殺之恩,應吾所為也,祝汝全安康,諸如也。”言罷,作一股白氣,飛出屋,瞬而無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