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孿生仇殺(2 / 3)

晉睿問曰:“莫非此飛鏢乃縱火?”青年點首曰:“然,吾正欲與其決戰,滅此賊,孕婦冤殺亦結矣!”晉睿聞其言外有另意,追問曰:“聞少俠所言,縱火與孕婦命案,乃一人所為也?吾實言告,吾為官府之人,姓晉睿,河間府都頭也,現奉命至此查孕婦命案,請少俠祥告之。”青年又點首,晉睿拱手問曰:“敢問少俠貴姓大,從何而來?”青年還禮曰:“晉都頭以誠相待,吾亦不相瞞,吾姓鄭崎,乃東平府人氏,哦,此地非談話之處,當務之急,應滅火災,待火滅之後,細談不遲。”言罷,其投身於滅火之列,見其手雙桶水,飛身上樓,澆之,後又縱身下樓,往來如履平地般,晉睿暗讚之。

客棧大火於眾人消防之下,漸熄,東廂房與樓已殘近半。老板致謝鄭崎救女救火之恩,其與晉睿暫住樓以之。

時已半夜,二人於樓暫歇,晉睿問鄭崎:“鄭少俠出手不凡,吾益佩之,適少俠言縱火與孕婦殺案乃一人所為,何因也?”鄭崎長歎曰:“言之話長,吾詳述之,……”

鄭崎有一弟嶇,與其孿生兄弟也。其父鄭釧,乃後梁鑄劍師陶明之弟子,其傳,享譽江湖。十八年前,鄭釧青龍白虎二劍,其山之鐵精,合之金英,候天伺地,選擇吉日,開爐鍛,然而,燒煉良久,鐵不熔難以成鋼。其急之下,向爐中投入牛羊,爐溫猛增,鐵碳化成鋼,二劍鑄成矣。

此時,鄭崎與鄭嶇正始齔年幼,父將青龍白虎二劍送與兄弟二人,鄭崎持青龍,鄭嶇握白虎,二人拜高師習武,苦練劍術十餘年。二人功成之時,鄭釧老矣,久臥病榻,臨終前,撫二人之手,囑曰:“此二劍鑄之時,投牛羊增爐溫而成,然畜無靈性,故劍無靈,若劍生靈氣,人投之於爐,靈氣方存於劍中,現如何補之?劍以血濺而生靈,濺於孕嬰之臍血,則陰氣大增,濺於男之莖血,則陽氣猛增,然萬不可濫殺無辜,寧可劍無靈亦不可以人血濺之。”言罷,撒手去矣。

鄭崎與鄭嶇雖孿生,長相似同,然為人處與性格卻反之,鄭崎為人忠厚仁義,嫉惡如仇,而鄭嶇則凶狠刁鑽,奸詐貪婪。鄭嶇雖白虎握手,然不滿足,欲奪青龍而獲雙。一日晚,趁鄭崎熟睡之時,夜入寢室盜之,不意鄭崎覺醒,兄弟反目,大出手,白虎不敵青龍,鄭嶇敗逃。鄭崎跟蹤,恐弟胡為惡行。不出鄭崎所,肅寧連發孕婦殺案,其心肚明,定其弟所為,白虎劍欲獲靈氣,以孕嬰臍血濺之。鄭嶇違父遺訓,濫殺無辜,罪不可赦,鄭崎誓為民除害,遂一跟蹤至此,欲與其拚殺之。

晉睿聞罷,盡喻之,歎曰:“縱火犯為獲青龍而惡行之,其用心實陰險之極也!”鄭崎曰:“虧吾外出,險遭暗算,吾與其已無手足之,吾誓滅此賊!”晉睿問曰:“少俠明日與其決戰,可握勝券否?”鄭崎曰:“白虎劍已用孕嬰臍血濺之,而青龍劍應用男之莖血濺之,方能力克白虎,而吾嚴遵父之遺訓,絕不能濫殺無辜,故而心中無底,然吾將誓死一博,其作惡多端,畢竟心虛而難勝吾也。”晉睿拱手曰:“明日決戰,吾與少俠同去可否?”鄭崎婉言拒之曰:“此去凶多吉少,晉都頭有傷在身,非其對手,不去為上也。”晉睿執著曰:“非也,緝拿凶犯乃吾分內之事,吾雖不,站腳助威可矣。”鄭崎見晉睿誠懇堅毅之態,點首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