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撕之一縫,則洞門打開一縫,白仙化作一白,順縫而出,飛出洞,短時至朱府。其見朱鍔足傷欲飲湯藥,藥碗置於桌上,遂擲一藥丸於碗內,速歸。
朱鍔飲藥後,頓覺下身如針刺一般,疼痛難忍,其慘嚎打滾。朱度見,速請郎中至,郎中把脈後,言朱子中邪,術士之所屬,醫藥無奈何也。遂請術士至,術士掐訣念咒,揮桃木劍驅之,朱鍔稍安,仍疼痛不愈。術士至山洞,趨而視之,見洞口符籙撕一縫,大驚,問官兵,可有人靠近,官兵搖首否之。術士遂再法,畫符於竹簡之上,將竹簡符籙貼於山洞口,再封住洞口,以鎮白仙。
當日夜,白仙又托夢於白玫瑰與翟恒,言朱府所聘術士將紙符籙改為竹製,封住洞口,其出入阻,難將惡賊懲之。白玫瑰再伴翟恒至洞口,將竹符籙劈開一縫,則其出入可無阻矣。
微亮,白玫瑰攜丫鬟仆人再至烏崠山,見翟恒已候之山下。白玫瑰下車,二人再見麵,目對,兩脈脈,未等白玫瑰開言,翟恒曰:“與上同,吾已矣。”將所計謀告之曰:“現官兵嚴守洞口,難以近,不宜劈之,若用策,恐難成,如何將竹符籙劈之一縫,白小姐,吾之一策,至洞口,吾等匿之一側,距守兵步餘,吾拉弓箭,射中竹符籙,竹簡中箭,定開裂一縫也。”白玫瑰讚曰:“妙也!可一箭中乎?”翟恒曰:“小姐勿慮,吾步可穿楊,定可中也。”
白玫瑰等與翟恒潛入洞口側,距洞口步之遙,匿之於樹叢中。翟恒彎弓搭箭,屏氣凝神,瞄準洞口竹符籙,嗖!箭中符籙,竹板開裂一縫,霎時,霍見一白從縫閃出,白仙出洞矣!洞猛起大旋風,風勢猛烈,刮翻案桌,掀翻軍帳,守兵惶,丟盔棄甲,抱頭竄逃之。
白仙至府衙大堂,堂內旋風突起,桌椅板凳隨風旋轉,眾衙役大駭,散逃之。風浪靜,眾大堂整理,唯見府官印失之。
朱度聞符籙崩裂,白仙闖出洞口,大驚,又聞官印丟失,大駭,定白仙所為之,丟失官印乃死罪也。朱度色無主,惶惶不所措。章師爺又獻策,欲令術士再法驅之,朱度叱曰:“休得再胡言!當初若不如,焉有今日之難乎?得罪白仙,因小失大,何以安?”。
朱度不敢再與白仙作對,慮後,服軟謝罪乃策也。遂登白府,叩白玫瑰言,白仙認罪,寬恕而之。之時,一白從而降,落於白玫瑰之身,其渾身猛顫之,白仙附體矣,其喝曰:“欲討官印不難,必依吾仨條,官印可歸矣。”朱度白仙又附體於白玫瑰,忙叩首曰:“大仙若歸還官印,莫言仨條,亦可依也,請大仙吩咐。”白仙曰:“豎耳聽之,一,教汝子朱鍔改邪歸,不得再橫行之,二,汝媒,成白小姐與翟壯士之婚,出資慶之,三,刻雇章師爺,日後諸以民為主,汝必須清廉為之。”朱度叩首,允之曰:“大仙所言仨條,下官定照辦,吾子下身疼痛之疾何時能愈之?”白仙曰:“朱鍔罪惡累累,本應死罪,赦之,其需痛改非,痛疾方可漸愈之,三年之後可痊愈,若再生邪念,則痛疾必複發,死而無疑也。”
朱府無奈媒,擇吉日,白玫瑰與翟恒喜結良緣,潮州姓共賀之。自潮州廣為傳,白玫瑰有仙之術,能懲惡揚善,實則白仙之功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