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蝶仙(2 / 3)

次日華樞方醒,忽聞耳旁有清晰聲,“華子受苦矣。”華樞驚異,舉目尋望,見一花蝶繞首翩飛,細視,豔花!驚問:“豔花,汝焉會言人語?”豔花曰:“子,吾日告知,吾知子被人陷害,蒙受冤屈,慘遭毒刑,今特攜仙丹靈藥以子痛,請張口,吾將藥丸吐入汝口中,食可速傷痛,即刻複安。”

華樞依豔花言,仰首張口,豔花吐,一細小藥丸落入,華樞食,頓覺一股暖流遍全身,傷痛皆失矣。豔花曰:“子,吾有一告知。”孟樞問:“何?請速告吾。”豔花欲言,忽聞牢有足踏聲,止言矣。

獄卒聞牢內有語聲,突入而喝問:“華樞,汝自言自語,何為?縣令欲審,速備。”待獄卒遠離,豔花伏華樞耳,低聲曰:“吾告知,今縣令審子,欲奪《扁鵲內經》,若強迫奪,子可佯裝咬舌自盡而唬。請再張口,吾再吐一紅丸,子勿食,含口內,待審時,可咬破紅丸,紅丸作紅液,似咬舌自盡矣。”

華樞依豔花言,仰首再張口,豔花吐,一細小紅丸落入,華樞含。豔花聲再見,飛牢房,遠矣。

華樞再上大堂,胡縣令屏退左右,笑盈盈謂華樞曰:“官聞汝藏《扁鵲內經》醫書,若汝肯獻,官可赦汝無罪,將汝與全放歸,汝可願否?”華樞心思:如豔花言,狗官欲奪吾珍藏,吾豈應?狂笑曰:“哈哈哈!《扁鵲內經》乃吾祖傳珍寶,焉隨送人?吾失身,亦不可失!”胡縣令大怒,呼眾衙役上堂,欲再施酷刑,華樞見,咬破紅丸,頓時,鮮紅液順口角流,胡縣令見,恐華樞咬舌自盡,難以收場,急令將押回大牢,再謀策整。

次日,尤磯竟至大牢探監。華樞知心懷叵測,必有謀,卻佯裝感激,謝曰:“謝尤兄不嫌愚弟罪民,敢來探望,愚弟感激不盡。”尤磯假惺惺曰:“賢弟受苦矣,不知官府何以求?”華樞知知故問,仍將被捕經過與胡縣令以《扁鵲內經》為挾敘,尤磯曰:“汝不慧,俗言識時務為俊傑,現保全乃上策,胡縣令有汝匪書信為證,隨時可取汝首級,人若亡,醫書又有何用耶?”華樞曰:“尤兄雖言有,《扁鵲內經》乃吾傳珍寶,有醫書,可醫界獨占鼇頭,若獻,愧對列祖列宗,日吾至陰間,有何顏麵見?”尤磯勸曰:“若賢弟拒,則全仆人十餘口皆遭殃矣,汝何必一書失而葬全乎?”

華樞半晌不語,低首思:吾暫不允,待與豔花商議而,遂推拖曰:“尤兄言觸吾痛處,眾仆侍吾甚忠,吾確不忍心視眾仆與吾共赴難,待吾思。”

傍晚,豔花又飛至,落華樞肩上,不待華樞言,先曰:“華子,尤磯若再勸,汝務必允,將《扁鵲內經》獻。”華樞曰:“若胡縣令獲,仍不饒吾,則何如?”豔花胸有竹曰:“子獻珍藏,吾自有良策救吾獄,勿憂。”言罷,豔花振翅矣。

次日早,尤磯又至,未開口,華樞依豔花言,允求,願將《扁鵲內經》獻。胡縣令聞大喜,將華樞帶至堂,問曰:“汝可言而有信乎?”華樞曰:“君子一言既駟馬難追,吾願獻珍藏以換全安,大人許諾可兌現乎?”胡縣令點首,孟樞遂將《扁鵲內經》藏中秘處供。

胡縣令獲珍藏,翻臉,言而無信,未釋放華樞全,以串赤眉殘匪罪,將孟樞判處死刑,秋問斬!眾仆判配,散。

胡縣令宣判,欲退堂時,忽聞衙高呼,刺史大人到!聲罷,一大轎落,南陽郡劉刺史至衙,胡縣令忙衙迎。

劉刺史落座大堂上,喝問胡縣令:“胡縣令,有人告,汝受賄,為奪《扁鵲內經》珍藏,陷害良民,栽贓誣陷華樞郎中串赤眉殘匪,可有?”胡縣令聞,頓冷汗淋漓,矢口否認,辯曰:“官冤枉,華樞串赤眉殘匪,證據確鑿,有與匪來往書信為證,官未聞有何珍藏,《扁鵲內經》純屬無中生有。”劉刺史嘿嘿冷笑曰:“現有人證,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