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用橫財於鎮上開店鋪,生紅火,財源滾滾。其樂善好施,出資修井,為民謀福。深姓讚之。
二十年後,喬年邁時,其妻無疾而終,年其身弱心衰,於亡之。臨亡前喚子喬橫近前,囑曰:“橫兒,汝牢記,定善養蒲生,吾之財富皆由其所獲,萬不可慢待之。”言畢,撒手人寰去矣。
喬橫自幼嬌生慣養,性格暴戾,錢如水,一子也。其早厭蒲,父於時,其已表出不滿之,一與喬家非親非故,憑何每日似祖宗般供之?父曾多對其訓斥,言其有眼無珠,不識泰山,若無蒲舍己致盲,吾焉有富貴之享也?父之訓導,其置若罔聞,充耳不聞,反而對蒲厭之。
自喬瀚去後,喬橫未遵父囑,對蒲非善待之。三番欲攆蒲,令仆人用殘羹冷飯待之,如待豬犬般,蒲忍氣吞聲,忍之。
蒲掐細算,煎熬半年,劫數至,雙目複,則己可自理,離喬家一走了之。己可重操舊業,遊走江湖去也。
年過中秋,禍事至矣,喬橫邀一友於後園內內飲酒賞月,雇歌伎演奏助興。飲之月當空時,二人皆酩酊醉矣。其與友因一歌女彈曲不遂心願,爭執不休,其一怒之下,逐歌伎出宅。友嗔其無禮,其勃然大怒,舉酒壇猛擊友頭,友腦漿迸裂,頓倒地身亡,其失手將友殺之。
待喬橫酒醒,悔之已晚矣。畢竟人關天大事,若官府聞之,必遭法辦。其趁夜色將友拋入後園湖內,友失足落水,溺亡假相,拋後撈,報官府,欲瞞天過,以避官府究之。
喬橫心腹手下持屍拋入湖時,撲聲與其私言密語恰蒲聞。蒲乃盲人,雖未見屍,然析其私言密語亦可所然也。
事後,喬橫焉能心?細之,覺蒲乃口也,絕不能留之,否則禍端至矣!其欲殺人滅口,殊不?蒲卻尋其,言有密事告之。
喬橫心神不問曰:“不生有何賜?”蒲曰:“汝貴府首甕銀可從何掘之而來?汝父定告,其實,挖出甕銀之處,深挖一丈,尚有寶貝存之!”其聞大悅,忙問:“當,何寶貝?”蒲告曰:“該處尚埋一木箱,箱內置一盆,盆內植一仙草,掀蓋之,仙草已植養年,現已熟,食之可延壽,長歲,汝挖,萬不可誤也!”
喬橫聞之,將信將疑,欲挖觀之。當晚,夜深人靜之時,其獨持鍬,於出甕之處掘開地麵,深挖之。其氣喘籲籲,挖深一丈,見一箱,掀蓋視之,箱內有一盆,盆內長一草乃蒲所言仙草也。其大悅,欲將草食之,然又生疑,暗忖:草有毒否?若有毒,吾食後亡,蒲會將吾財產吞噬,不如讓蒲食試之,若無毒,吾食不晚。至,遂草半份,讓蒲食之。
蒲喬,麵露微笑,過草半份,入口嚼入。食後片刻,蒲突哈哈大笑,喬驚異觀之,見蒲濁目突變亮,雙目複矣!
喬橫目瞪口呆,蒲喜笑顏開,雀躍出宅門,狂呼:“二十年終盼至,劫數畢矣!”喬橫半晌方醒,追出,趨而視之,蒲已無蹤矣。。
不久之後,喬橫所犯案敗露,其友家人疑遭其所殺,官府查其友腦漿噴,乃重物所擊而亡,非溺也。遂將其與仆拘押嚴審,仆難酷刑,盡供出,其所犯殺人罪屬實,判秋後斬,抄家,財產盡之。
喬橫赴法場,臨刑前高呼:“蒲生趨而至,救吾!”然嘶聲力竭亦無用也,蒲淳早以飄然遠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