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帥琪(2 / 2)

善妙法後,鼠患有緩。其謂員外曰:“現鼠患已過,厲,吾欲法之。”其命將大甕立於天井中,貓糞、豬、赭石、艾草等物,加水攪之,溫火加熱。其念咒語,待成膏狀,之塗於院牆四壁,頓腥味滿園矣。

公子不解其意,告帥琪。帥琪曰:“貓糞、赭石、尚不足置人於死地。吾已求菊仙子,此尼姑非僧非道,所施之法乃妖法也,其乃野山貓日久修煉成,現至貴,欲久居之,廣吸食人血,修煉,請公子提防之。”公子聞言大駭,驚問曰:“此如防之?”帥琪慰曰:“公子莫懼,吾自有退敵之法。”

牆壁塗膏後,腥臭難聞,眾紛紛掩鼻遠避之。員外謂尼姑曰:“聖尼之法必有神通,然氣味難聞,難以忍,敢問此法場時畢矣?”善妙將佛塵甩之,匿於袖口,笑曰:“施主不必多慮,三日後,可用水衝刷,味自然散去無也。”員外聞言,作揖告退之。

二日後,公子見服侍善妙二丫鬟,麵黃肌瘦,似大病欲患,山貓妖作祟而為之。遂疑問帥琪:“請仙姑,山貓妖如吸食人血?”帥琪告之曰:“山貓妖施妖法,使人昏迷,後趁人昏迷之際,脫掉人鞋襪,從腳下湧泉穴吮吸鮮血而食之,吸食一斤,其妖術增一格,以此其妖法也。”求曰:“山貓妖如此吸食之,長此下去,人漸血竭,命必休矣,請仙姑出手救之。”帥琪坦然自若曰:“山貓妖吾未走,匿於書房內,礙其作祟,定尋上門與吾拚鬥,吾已備妥,將其滅之,請公子靜觀,勿懼也。”

當夜,燈火皆熄,眾人入睡,寂靜無聲。忽見一人貼牆疾行,至公子房外。黑雲吐月,投下月,月下,顯出人麵目,正乃善妙也。其已脫青衣袍,身著短小衣褲,衣襟後處,一長尾卷立如鉤。其量宅中之人已盡染血腥之氣,皆昏睡不起,其正為所欲為之時。其白日見公子書房瑞閃閃,公子屋藏異者,礙其行事,欲入室滅之。其欲翻牆而過,繞牆巡視,竟不見入口,其詫異,不得已,顯出猙獰原形,露出尖牙利爪,攀牆而上,孰,攀一尺,牆隨長高一尺,憑其如疾,亦難觸及牆沿。其氣急敗壞,使出躥房脊之術,從房後猛向上躥之,仍不能上房,從高摔下。其對方早有防備,並勝己一籌,不敢久留,逃命去也!

山貓妖竄至後園,欲翻園牆逃出,見菊池上,白霧繚繞,瑞氣翻滾,突顯出二衛士,身披金甲,手握雙錘,怒目圓睜,厲聲喝曰:“妖孽,處潛逃?拿命來!”貓妖見之,己非其對手,抱頭竄逃,躥出園,二衛士焉肯之?錘疾追不舍,躍出牆外,施飛錘擊之,錘正中貓身,貓妖口噴汙血,倒於血泊之中,頓斃矣!

次日晨,公子隨帥琪出後園視之,見山貓屍橫臥於園外,公子貓屍曰:“如此言之,此屍乃尼姑也。”帥琪曰:“然,此貓妖生於抱陽山,其有退鼠之法,其聞鼠患成災,遂妄圖趁機謀害人命,化作尼姑入,見吾於內,欲吾而無礙圖之,吾求菊仙遣衛士相助,其落此下場,悲乎!”

妖孽已,帥琪欲歸,其謂公子曰:“現鼠為未盡滅,仙子已囑曰,鼠隻可避之,不可滅絕,現菊園已原,吾將告辭去矣。”公子依依不舍曰:“仙姑返菊仙處,時來?吾翹首之。”帥琪曰:“吾已戀人間生活,不願返之,願遊走江湖,遊山大川,朝碧,暮蒼梧,求經問道,修心養性而度之。”公子曰:“吾不忍分離,此裏之行,汝一人孤也,現此宅大院,亦非吾身之處,待吾點行囊,拾細軟,陪汝伴行之。”。

時中午,眾人見善妙忽無蹤,昱亦不去向矣。見書房案桌之上留有一書,員外展開閱之,見上書:員外,吾於貴叨擾數日,現離去,恕吾不辭而。現告,入尼姑,原山貓妖所變,欲趁機謀害人命,現吾所滅。鼠隻可避之,不可盡,現示一避鼠之法,倒提壺紫草若幹,晾幹後沫,撒於房前屋後,草沫散發奇味,鼠聞之遠避,盡可驅之。落款:帥琪。

員外閱罷,恍然喻矣,帥琪乃仙人也,其入,撒草沫避鼠護菊園,妖滅怪,免遭殃矣。現昱定隨其遠走高飛,修仙養道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