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大駭,聞怪聲驚懼,其穿衣下床至屋外,細觀察,卻未見屋頂有異。其屋脫衣上床睡,又聞屋頂怪叫,穿衣出屋循聲察之,屋頂又複正,往複數,不見有物,其合衣而寢,怪叫則休矣。
王浹於正屋內多聞怪聲,其細辯之,音與黃鼬精聲同。其喻之,彼日黃鼬精所言“斷子絕孫”非戲言,欲作祟而害其不續香火,陰毒也。
日夜,王壯難忍欲與妻枕,然其與妻吻時,忽聞屋頂怪叫:“耍氓無恥,扇其耳!”其妻忽變色,揮手扇其耳,怒罵其下。其激怒,揮手還擊,痛其妻,夫妻互毆,滾一團。王浹黃鼬精作崇,操控兒與媳之識使夫妻互毆,使夫妻痛而分之。
日後,王壯與妻稍觸,黃鼬精始吼之,夫妻立互毆,從不敢相碰,不敢相擁。夫妻行房事乃事也,然黃鼬精操控而不能行之,實無奈何也。全村盡,似王浹家有羞恥之事。兒媳為哭啼,王壯憂而無策。黃鼬精來無影去無蹤,全家憂鬱不而度之。
王浹老翁怒火中燒,禍乃其惹之,其之過也。黃鼬精施報複,招損也,其無可奈何,若長久如,欲斷子絕孫,如何避之!其終一策,聞濟城中有一虛觀,觀內有一紫衣人,法力無邊,何不進觀之?
紫衣人聞王浹祥敘,黃鼬精喜聞旱煙味,遂出策曰:“現送施主一符籙,施主可吸煙誘之,使黃鼬精吸煙成癖,趁其煙醉,將符籙貼其身,其定束手擒,可痛擊,然不可傷其,其饒後之,讓其不敢作祟胡為也。”
依計而行,歸後,王浹沉默寡言,亦不出門矣,日於屋內吸煙,一鍋一鍋吸之,屋內煙氣騰騰然,飄屋頂,久而不散。其妻見其吸煙不停,罵曰:“汝死老翁,抽煙,無事生非,為何招惹黃鼬精?若王家斷子絕孫,吾與汝絕不善罷甘休!”其仍低首吸煙,喝曰:“汝臭老嫗懂何?休得多言,滾之。”
黃鼬精於屋頂吸餘味,漸上癮,煙癮難耐,謂王浹曰:“喂!吾欲吸煙,可否?”王浹聞言竊喜,正中下懷,黃鼬精終上鉤矣,遂欣然允之,購一小煙鍋與煙絲火鐮供之於屋頂,畢恭畢敬禮讓曰:“請黃大仙享用之。”黃鼬精以為王浹服軟和,遂毫無顧忌吸之,煙癮愈,王浹日供之。
數日後,王浹購勁大關東煙葉,用酒與蜂蜜噴灑後,碾碎少許,置於屋頂供之。黃鼬精嗅煙味,醇香而厚,大悅,其之頻吸,短時煙醉,現原形,昏迷於屋頂。王浹見其中計,搬梯上房,用繩將其四足縛之,符籙貼其後背,其動彈不得,王浹隨擺布之。
王浹將黃鼬精拎入院中,大煙鍋狠砸之,黃鼬精煙醒,疼痛難忍,其中計,狂嚎饒,王浹痛罵曰:“汝畜生,吾將處死汝以多日怨氣!”黃鼬精饒曰:“大人饒,吾與演員玩笑耳,非惡也。”王浹續罵曰:“可饒,然吾將汝閹割,讓汝斷子絕孫!”遂尖刀佯裝欲閹之,黃鼬精大駭,跪地頻叩首作揖,苦苦哀曰:“吾發誓不敢擾大人,不敢矣,大人開恩饒。”。
王浹見黃鼬精哀告饒,遂心軟,縛繩,揭符籙,黃鼬精倏然狂逃之,從無蹤矣。王浹家恢複太平,絕妖邪騷擾,其子與媳合歡無憂矣。
一年後,王浹家傳出嬰啼之聲,兒媳生一胖男嬰,乃其家續香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