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為修恵獻絕技驚歎不已,讚定身懷異術。修恵哈哈大笑,歉曰:“非異術也,以搏一樂耳。”又握荷杆為眾人斟酒,後左手握荷杆,右手拿酒杯,仰首一飲而盡,竟破戒規,與眾痛飲之。
於時,猛聞有人驚呼,啊!花瓣碎矣!見花瓣突碎,酒壺從荷花上跌落。修恵大驚,右手忙棄酒杯,欲跌落金壺,已晚矣,未住,而恰坐於船邊酒桌側,盛酒金壺撲落水,頓沉之。
許富豪見之,麵露慍色,礙於修恵乃府之友,焉敢嗔之?即令仆人下水撈金壺,有仆人入水尋之,良久未見金壺。修恵閉目,雙掌十,掐訣念咒後,睜目安笑曰:“阿彌陀佛,請諸休費力搜尋,酒壺未丟,為眾斟酒久矣,歸處歇息也。”許富豪即問:“酒壺現於何處?”修恵笑曰:“今日汝出門之,壺置於何處?現即返之。”眾人聞言皆搖首,焉有理?實荒唐也。修恵見眾不信,又笑曰:“善哉,善哉!眾若不信,現許員家視之,則吾所言不虛也。”
眾人焉肯信修恵之言,許員曰:“若金壺返歸吾寒舍,今晚吾設酒宴請眾再飲之。”載浦從中圓場,即曰:“既如,請至許員府中視之,即刻真假矣。”時眾人於湖上已酒足飯飽,興致已盡,欲返之。許員遂令船家掉轉船頭,往駛之。
眾人至許府,卜府於眾簇擁之下,進入酒窖。許員一酒櫃曰:“吾寒舍飲酒器皿日盡置於,金壺亦於櫃內,吾打開櫃門,請眾視之,金壺可歸否?”言罷鑰匙開櫃門。眾人探首視之,見櫃內擺諸多銀器,無金壺,眾人謂修恵曰:“大師猜錯矣,金壺未歸。”修恵哈哈笑曰:“眾未細視,金壺已歸,羞於見人,定躲於諸器皿背後而匿之。”言罷伸手將兩銀器移開,見金壺赫於櫃內置之。
眾人雖不信金壺會從湖水內走歸櫃內,又無法猜出如何現之,猜修恵大師定有之能,無不讚歎術奇也。
許員不食言,當晚擺酒宴請眾再飲之。酒席宴上,眾皆對修恵近而敬之,恭敬舉杯討教,修恵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大談談地造化、世輪轉之,眾聞之入迷,目瞪口呆,持杯停於胸,久而忘飲,佩服投地也。
酒宴結束,卜府請修恵府安歇,不推辭,欣返之。
日晨,修恵欲告辭,謂載浦曰:“貧僧來訪,一賀喜大人榮府,二欲友化緣,現寶泉寺欲修,銀兩緊缺,大人為官一方,定寬鬆也。貧僧憑與令尊交之薄麵,布施,不大人下如何?”
載浦喻矣,修恵無非討錢而來,礙與父之,焉能推辭?遂夫人二百兩紋銀贈。不修恵銀,麵色突變,忙將銀還,曰:“銀貧僧不敢收,若至寺內,必變成土塊,請大人收,貧僧實不敢收也。”
修恵語出口,載浦大吃一驚,憶數日,府內紋銀變土塊之,忙問:“乃紋銀,有何之錯?大師何出言?”修恵哈哈大笑,一紋銀高舉,麵日光,曰:“請大人細視之,能否識出有何異也?”
載浦祥視之良久,未見異,確紋銀也,無異狀。修恵笑曰:“大人乃世俗之人,當無法識之,貧僧卻能識出,銀定與訟字有關,而銀有暗影,必有虧心之,銀幾日後定會變土。即不變土,用塑菩薩真身,不僅無德,尚會招災,故而貧僧不敢收也。如大人真心布施,請另光大紋銀,則吾定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