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
大殿之中,除了五行門掌門和鶴發童顏老者之外,還有其他六七位實力強橫的五行門各堂的堂主,都是實權人物,年齡大小不一。 “那掌門師兄的意思是……”另一位中年人疑惑地問道。五行門掌門微微一笑,道:“諸位師弟,是否還記得,大約五十年之前,金陽師叔祖偶然外出遊離,得到了一部可以幫助武者改天換地交換身軀的秘法?”
鶴發童顏老人一驚,下意識地道:“師兄說的可是移花接木神法?那可是一部邪法……”“功法無正邪之分,區別在於人耳。”五行門掌門微微一笑,道:“那兩個魔星年齡還小,可以宗門之力栽培之,等到其身軀成熟,以移花接木神法奪其魄,將成為最佳的爐鼎,到時候,或可為我五行門培育出兩尊無敵的戰神!”“這……倒也是一個可行之法。”鶴發童顏老者細細思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若是能夠成功,到時候我五行門絕對可以更進一步,”一位中年人點點頭,道:“既然掌門師兄是這樣的考量,那的確值得冒險,就算是得罪天庭也並無不可,何況如果我們保密得當的話,天庭也未必能夠發現。隻是那隻肥貓和那頭三首天犬該如何處置?”“那肥貓隻是一隻雜交的異獸而已,隨便處理了就好,倒是那頭三首天犬的幼崽,如果血脈純淨的話,倒也有些價值,可惜它先天不足,成長終究有限,一並處理掉算了,免得走漏風聲。”另一位陰森的黑衣老人陰測測地道。“木師弟說的對,那就這麼定了。”五行門掌門滿意地笑了笑,旋即又想起了什麼,道:“對了,當初帶這幾個魔星來到宗門的弟子,是哪幾位?”
那中年人笑道:“我明白掌門師兄的意思,請放心,這幾位弟子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宗門中了。”五行門掌門點點頭,歎息道:“有些對不起他們了。”中年人毫不在意地道:“宗門養他們,就是為了用他們,能夠為宗門而死,是他們的榮幸。”“厚待他們的家人。”五行掌門道。眾人轟然應諾。大殿之外。神像基座一側的陰影之中,夏葉的眸子裏殺意炙熱。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到了耳中。這五行門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一番商議,他們口中的小魔星,明顯說的就是夏天霜和徐子夜,如果大肥貓大魔王知道五行門掌門將它說成是雜交的異獸,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夏葉在心中思忖一番,下定了決心。
今晚必須就救霜兒出去。大殿裏麵的商議很快結束。 五行門的高手魚貫而出,最後走出來的五行門掌門和那鶴發童顏的老者,兩人在大殿門口停下,五行門掌門道:“火玉師弟,那兩個小魔星還安置在金琊劍塔之中嗎?” “一直都在塔中,好生照顧著,隻是那小家夥一直吵著要出去找爸爸,很是鬧騰,讓人傷腦經呢。”鶴發童顏老者道。“找爸爸?”五行門掌門眸子裏一抹寒光閃過,若有所思地道:“你說這兩個小家夥的父親,會不會就是一年之前降臨的那個魔星?”“這……應該不是吧?”鶴發童顏老者也打了一個寒顫。 一年之前降臨在五行山脈的那個魔星,實力之強橫,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幾乎毀掉了整個五行山脈,當時掌門人帶人前去追捕,結果被反殺的屁滾尿流,連門中的兩位神境強者,也被擊成了重傷,不得不沉眠下去養傷。那一戰五行門可謂是顏麵丟盡。若不是那轉世魔星並未大開殺戒,隻怕現在五行門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了。 回想起來當日的情景,五行門掌門和火玉兩人,心中仍然禁不住的寒意直冒。 若那人真的是這兩個小孩子的父親,那五行門也許會有麻煩。五行門掌門揉了揉太陽穴,道:“隨我去看看那兩個小家夥們,暫時還要安撫他們,不能讓他們產生抵觸心理。”兩人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遠處,夏葉從神像後麵緩緩地走了出來.此時距離天亮還剩下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夏葉掐指算了算,單雄信帶領的大軍應該也快到五行山脈外圍的小鎮了,一切也都快布置就緒。由於在那鶴發童顏老者火玉的身上種下了神識烙印,夏葉也不擔心跟丟他們。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沒有引起五行門的警覺。
片刻之後,一座如同白玉冰峰一般的劍峰,出現在了視線之中,在周圍夜色籠罩下黑色山峰的簇擁之下,這座白色玉峰顯得與眾不同,仿佛是以漢白玉雕琢而成,足有五千多米高,四周並無山路。玉峰東麵的峭壁,有一片光華如鏡的山壁,上麵刻著四個大字——
金琊玉峰!這四個字以劍氣刻出來,氣勢磅礴,蘊含著一種奇偉的劍道之意,一筆一劃都透露著淩厲衝霄的劍意,絕非是聖人之境的強者所能刻出,隻怕是五行門前輩高人所書。而在金琊玉峰的頂端,一座銀光閃閃的劍塔巍巍屹立。“這應該就是那火玉老頭所說的金琊劍塔了,霜兒他們,應該就被困在其中……”夏葉精神一震,釋放出神識搜尋四周,並未發現異狀之後,才飛身上去。劍塔周圍果然存在著極為高明的陣法,夏葉不得已,以天眼暗中觀之,才窺視到陣法的破綻,小心地通過。終於靠近了劍塔。 夏葉的心甚至有些忐忑。 萬一劍塔之中的人,不是夏天霜等人,那…… 他身形一晃,瞬間來到了劍塔六層的一個窗戶口旁邊,裏麵有蠟燭的昏黃氤氳燈光傳出來,還隱隱有人聲,夏葉小心地往裏麵一看,整個人頓時幾乎激動地顫抖了起來。沒錯!真的是夏天霜和徐子夜。 小丫頭的頭發散開來披在肩上,原來身上的小襖裙也換成了極為普通的五行門弟子服裝,明顯是臨時改出來的,有些不太合身,屁股後麵托著長長的袍擺,倒是洗的幹幹淨淨,不過這時卻正仰天躺在地上,蹬腿甩胳膊發脾氣,一邊扭一邊尖叫——